无与伦比的美丽 发表于 2022-4-21 10:53:19

红色门第英烈风

——海南二十三年红旗不倒革命史侧记。

琼崖树帜建伟业,南天红旗永迎风。

国庆不忘英烈,儋州幸有潘家。它以抛头颅、洒热血之行动谱写一部铮铮铁骨般的家国情怀史。值得大家仔细品鉴、认真拜读。

韶山毛家六烈士,马井潘氏四鬼雄。血洒神州换天地,中华英魂喜相逢。

【编者按】烈士,简单的说就是为了别人生命而自愿牺牲自己生命的人;往大说就是为了国家民族的存亡而甘愿牺牲自己生命的人。自古以来,不少忠肝义胆的人,为了正义,为了民族,为了国家,舍生取义,杀身成仁。他们的义举仁行永远留存在人民的心中,勃勃英气,充塞乎天地间,与日月同辉,和山河共在,流芳百世,永垂不朽,风范千古。而纪念和缅怀烈士更是我们每一个活者的良知和责任,是必须主动自发与自觉自愿担当起来的义务,务使化为日常生活的主要内容,常惦不忘,浸入骨髓血液里,化作自己的红色基因。用作青少年爱国主义教育的活教材,培养爱国情怀,夯实爱国理念,筑牢爱国基础,化为日常的活动中(因为江山固不固,全凭爱国情嘛!)而不是仅靠节假日或国家举行的特别活动等才记起来的。尽管如此,在九月三十日国家烈士纪念日即将到来之际,小编还是特意推荐《红色门第英烈风》一文,让我们循着历史的足迹,再次重温海南省儋州市白马井地区那些为民族独立、人民解放和国家民主富强、人民幸福生活而英勇牺牲和无私奉献的好儿女的革命事迹,一起缅怀烈士功绩,弘扬烈士精神,教育下一代,提醒后人不忘历史,牢记、珍惜今天的幸福生活来之不易。

在白马井镇沙巷中段,有一户人家的房子横穿两条巷道,现在看去并不起眼,可在解放前,却是一个大户人家,革命战争年代,住在这间房子里的这个家族堪称一门忠烈,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中,他的家人们,都以不同的方式参加和支持革命,先后有十一个亲人因为参加革命活动献出生命,其中四人被受予烈士称号,三人被日伪汉奸和国民党反动派杀害,真可谓满门忠烈。解放后,潘江汉这个家族的人都按照潘云汉的嘱咐,跟着共产党走。让我们循着历史的足迹,再一次走进往昔那个峥嵘磅礴英雄涌现的特殊烽火岁月。

一、红色播火者潘云汉,被誉为儋县白马井地区的“李大钊”、普罗米修斯。

潘云汉是这个家族最初的播火者。

潘云汉,又名潘鼎立,字祥寿,1912年出生,儋县白马井镇人,从小刻苦学习,认真钻研,成绩优异。有忧国忧民之心,存造福桑梓之志,意愿纯良,鲲鹏寄寓,宏图隐伏。他从白马井镇涌泉小学毕业后,于一九二七年考上广东第六师范初中部(即琼台师范前身)就读,一九三一年考进广东高等警官学校。这时,他开始接触革命书籍,阅读艾思奇的《大众哲学》和《世界知识》等进步刊物,进而秘密阅读《共产党宣言》、《国家与革命》等革命书籍。在学习专业知识之余,还精心钻研中外历史,崇拜马克思、恩格斯、列宁、孙中山等中外英雄人物,痛恨和鞭挞曾国藩、蒋介石、汪精卫等民族败类。在广州,他接触了一批爱国主义青年,聆听了共产党人讲理想,设宏图,定纲领,划目标,思想发生了质的飞跃,心灵得到了洗礼,豁然开朗,决心为实现全人类最伟大最瑰丽的目标——共产主义事业奋斗终生。正是怀着这一强烈而美好的愿望,一九三四年春天,他在广州光荣的加入了中国共产党。

一九三四年秋天,他从广东高等警官学校毕业,奉党组织之命回到家乡白马井开展革命活动,因他有在省城读书的经历,是年八月,被聘任为白马井镇涌泉小学(白马井实验学校前身)校长,他以此身份作掩护,秘密在家乡开展革命活动,传播马克思列宁主义。该晓得,这在自古被视为蛮荒中的蛮荒的琼西马井地区可算是石破天惊之举啦!星星之火必然燎原是毋庸置疑的,潘云汉坚信着这一信念,故而能在“黑暗沉沉埋赤子”的轰轰烈烈的一九二七年第一次大革命失败后的低潮时期,冒着极大的生命危险,愈发坚定火热的向广大人民群众宣传革命思想,灌输共产主义理想信念,为嗣后成立党组织奠定了基础。完全可以说一九一九年俄国十月革命一声炮响,给中国送来了马克思列宁主义;一九三四年秋潘云汉回乡,给沉闷的儋县大地带来了全新的思想全新的理念,仿佛吹拂起一股清新和煦的春风,奏响了昂扬激发的时代号角(此前虽有李汉等在峨蔓下浦村乔装成补锅匠、缝衣匠蹲点宣传革命思想,物色发展党员,筹备成立支部,播散火种,争取群众,尽管长时间不间歇地付出了努力与汗水,但收效仍远远不如预期。因为峨蔓属偏僻落后,地广人稀的北岸地区,较诸儋之南部大镇,作过几个朝代郡治州治的白马井地区,思想文化却不可同日而语,乃文化沙漠,因而对思想理念的传播,各种文化的发展也就自然显得缓慢、艰难,甚或形成阻碍,难成气候,播撒多密集的火星子,都形成不了燎原之势(根本上无原可燎嘛!)。唯一的好处仅是敌人统治力量薄弱(有时候竟甚至于不屑于统治,不时地出现无政府状态,因而民风就自然的比较粗犷、蛮悍。)便于开展活动。又作为麦宅与新村自然分界的港头山湾可泊大艘渔船商船,航道直通广西防城、北海,广东广州、汕头甚至海外南洋各国各地区等城市,进退自如,货物方便,便于跟敌人捉迷藏罢了。可惜解放后受西方封锁,航道不通,又加上不合理的规划开发,筑堰拦潮,改造成盐场,导致泥沙阏积,阻塞航道,原始海岸环境遭到大面积破坏。上世纪九十年代末又兴起急功近利的滩涂养殖,盐田被挖成虾池螃蟹池,日趋珍稀受国家保护的红树林又被砍伐殆尽,短期利益与长期规划的矛盾尽显无遗。尽管前几年峨蔓镇政府与市委市政府大力打击非法养殖,号召恢复红树林生态环境,取得了一定的进展,但效果差强人意,且越来越显有立项套取国家资金之嫌。法律法规监督体系之执行不力,安可言哉!可为一叹也。)青年们都乐意接近他,跟他来往,听他讲外面大世界的新鲜事情和分析的时代趋势;他乗机向他们讲革命道理,讲马克思、列宁,讲俄国十月革命,讲“五·四”新文化运动,讲中华苏维埃,讲共产主义信念、理想,很快就在白马井地区形成了一股新的思潮,并逐渐波及周围,为党支部在该地区的设立打下了良好的环境基础。不久,中共西南临委(就设在下浦村)跟潘云汉接上线,确定他的家为白马井地区秘密联络站(现白马井将军巷潘云汉家祖居),并由他担任负责人。每月农历初一和十五,他们都先后两次到云汉家开会,汇报工作情况,研究恢复和发展党组织的计划,措施。他的母亲苏波教,爱人万梅爱,三叔潘福亨,四叔潘福海,四叔爱人王春逢等人则分工负责放哨、望风,收集情报或料理生活等事宜,有时分别秘密携带《世界知识》、《共产党宣言》等进步书刊往竹古、寨基等革命村庄。1935年5月,中共儋县工作委员会在峨蔓成立,李汉等领导人还定期到白马井潘云汉和潘福海家秘密约会,并通过潘云汉通知党员骨干黄金容、黄振亚、李友社和林国柱等人,共同研究党的工作,决定有一定工作基础的乡村发展党员和建立基层党组织。同年6月,经潘云汉、吴巨俩介绍吴明入党(吴明后任西区地委书记兼琼纵一总政委,被保送到延安马列学院学习,解放初出任儋县县长。)1935年冬,白马井镇建立了党支部,潘云汉任书记。之后,组织派他和蒲公才(峨蔓镇下浦村人。曾被遣送到林彪任校长的“延安抗日军政大学”学习,毕业后长期在新四军军部任参谋,参加过三大战役、渡江战役和解放海南岛等战役。解放后在南京工作并定居,“文革”中惨遭林彪、“四人帮”残酷迫害,被下放农村劳动改造,进“干校”,蹲“牛棚”,没日没夜干那又脏又累的完全无效,纯粹是惩罚性的苦活儿,还隔三差五受那没完没了的批斗。为了减轻一点迫害还被迫违心承认过那些莫须有的罪名,殊不料换来的是更大的迫害。没想到在抗日战争和解放战争命悬一线的环境下都高昂不屈的头颅却在自己人发动的运动中被迫无奈的低了下来。身心受到无情的摧残,造成致命的伤害,成为终生挥之不去的阴影。粉碎“四人帮”后获平反昭雪,恢复名誉,补发工资。继续为党的事业工作,为人民服务,为军队的工程兵业务研究献策献力,夜以继日,不顾疲劳。一九八二年六月二十七日病逝于南京,享年七十三岁。当时的儋县县委书记何友信、家乡代表蒲维熊等赴宁参加追悼会,带去老区人民沉痛的哀思。新州中学语文教师林壮标一联以挽:“北上南追,万里乘风成壮举;东征西战,千秋青史載丰功。”)往新州,指导儋县中学的学运工作,协助该校发展党员,建立党组织。1936年5月,中共儋县工委改县委,七名委员之一的潘云汉,受命在白马井组建区委,当年9月白马井区委(即江南区委) 成立,他担任区委书记。1937年3月,他介绍潘江汉和麦言夫(乃秋)等同志进党,壮大了白马井党支部的力量。在他和堂弟潘江汉的发动指引下,他的妻子万梅爱、堂弟潘祥汉,潘祥吉,堂妹潘生爱和潘祥爱先后加入革命队伍。他的三叔潘福亨,四叔潘福海和潘福海的爱人王春逢,堂弟潘祥雄也参加了地下工作。

一九三七年七月七日,日寇挑起了蓄谋已久的卢沟桥事变,公然发动全面侵华战争,扬言“三个月灭亡中国”(不久就由他们自己证明是狂妄叫嚣,自打嘴巴了。)进攻驻守宛平城的中国军队。十九路军奋勇抵抗。全国进入了全民族奋起抗战的阶段。一时间形势顿显紧张,各种论潮纷涌,“速胜论”有之,“亡国论”亦有之,既有盲目乐观的气氛,亦有恐日情绪的蔓延,颇令人无所适从。中华民族真的到了最危险的时候,我党根据国内外斗争形势的变化,从国家大局民族大义出发,认为主要矛盾已发生了变化,已不再是以土地革命斗争为主要手段的国内阶级斗争了,而是已转为以民族存亡国家生死为具体形式的争取自由独立的国际民族斗争了。基于以上认识,“七·七”事变前长征尚未完全结束就向全国发出了建立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伟大号召,并大力着手实施,促使早日结成,以挽救民族危亡,国家覆亡了。尽管琼岛孤悬海外,与母亲大陆阻隔,与远在陕北的党中央联系时断时续,但还是收到了这一纲领性政策指示,并及时地予以执行。他于是联络谢凤安、吴明、吴浪渡、万真、李何杞、潘江汉和麦言夫等人深入农村,积极开展抗日救亡宣传活动。1937年8月,儋县武装委员会成立,李汉任主任,潘云汉,张兴(后叛变)、黄振亚、黄金容和黄振陆等人为委员。云汉和其他委员分别深入寨基、竹古、排浦、海头,盐场、水井、光村和峨蔓等地,发动群众购枪,准备筑垒抗日。1937年10月起,组织派他和蒲公才、谢宝辉等人往昌江感恩城活动,他们在县城小学以教师职业为掩护,从感恩回到海头镇,联络一些老同学、老朋友,动员他们投身抗日的行列。1938年4月,白马井民众抗日后援会成立,负责人潘云汉,成员有吴明、潘江汉、万庚,万真、李何杞、薛波润和徐友庶等人,他们上街演讲,散发传单,宣传抗日,唤醒民众。同时,他们分别深入竹古和寨基等村庄,串连李志华、李木森和吴浪渡等进步青年,向农民宣传各地爱国军民在抗日的新消息。进步报刊《新华日报》从海口传入儋县后,云汉立即组织吴明、万真和潘江汉等人阅读,并抄贴街头,公开号召白马井居民和渔工为抗日救国出力。1938年5月,儋县抗日武装宣传队成立,吴浪渡、潘江汉分别担任正副队长。其间,县委曾派潘云汉在该队指导工作,并带领该队深入各乡镇巡回演出,唤起民众抗日。1938年8月,为实现党的抗日民族统一战线的方针,儋县县委在峨蔓镇林屋村祠堂开办15天党员训练班,训练班一结束,潘云汉回马井传达给白马井全体党员,积极发动群众捐物献枪,动员青壮年参加抗日。1939年初,日寇军舰开始在儋县西海面游弋,潘云汉意识到鬼子的铁蹄就要踏上儋县的土地,他同吴明召集白马井党员开会,布置薛波润等党员潜伏下来,负责白马井党支部的地下工作。

一九三八年十二月,琼崖红军在澄迈云龙改编,独立大队扩大为总队,潘云汉担任琼崖独立总队第三大队第九中队指导员,张兴(后叛变)任中队长。之后,潘云汉,潘祥汉和潘江汉三个堂兄弟辞别白马井父老,奔赴农村,参加抗日武装斗争。云汉还做细致的说服教育工作,发动了堂妹潘星爱参加琼崖独立总队。1939年4月中旬,日寇从白马井登陆,悍然侵占儋县。这时,云汉和张兴带领第九中队奔赴抗日斗争的前哨,用简陋落后得几近于原始冷兵器的刀枪顽强而悲壮地对抗日寇现代化海陆空立体炮火。

由于潘江汉主动争取参加共产党,又为积极活跃的中坚分子,又再是战斗队伍的直接指挥者,因而自然成了儋县汉奸头目,伪维持会会长吴焯峰(三都大山村人)的死对头,必欲除之而后快。为了逃避日寇和汉奸的追捕,1939年6月,潘江汉的胞兄潘祥汉和父亲变卖家里的渡船,离开白马井到外面谋生,后潘祥汉来到儋县西部的海头镇做买卖。他在生意上的胆略和能力,很快博得当地一名富商的青睐,将女儿蔡三女许配给他为妻。耳闻目睹日军的残暴,同胞的苦难,他毅然利用岳父和自己的积蓄2000多光洋,全部用来购买枪支,组织起一支有二十多人、十多支枪的队伍。成立队伍表面上的口号是用来看护生意,乱世嘛!仗剑经商是正常的,谁也不会起疑滴!很快得到国民党儋县政府的承认,于是被定名为“儋县海头抗日特务游击中队",潘祥汉任中队长。共产党的二区区委不失时机的进入这支队伍,这支武装队伍名义上是打着国民党领导的海头镇抗日特务游击中队的旗号,实际上它直接受中共儋县二区区委领导。为加强党对中队领导,区委指定潘云汉、李维唐和潘江汉秘密成立特务游击中队地下党支部,潘云汉任支部书记,潘江汉管军事,中队按照毛泽东同志游击战争的思想,以小型、分散、灵活的方式,偷袭、伏击日伪军,杀伤敌人的有生力量,队伍不断发展壮大。这支队伍 ,以乐满、打岳一带为根据地,用“麻雀战”偷袭日军据点,杀伤敌人,不断壮大这支队伍的力量。后来尽管潘祥汉遭叛徒杀害牺牲 ,但潘祥汉生前认定这支队伍只跟共产党走,根据上级党委的指示,特务游击中队开到白沙,编为琼崖独立总队三支队二大队四中队继续战斗。 

潘云汉能文能武,临阵沉着机智,英勇果断,真正的“泰山崩于前而色不变,麋鹿兴于左而目不瞬”,有大将风范。1940年冬,他带领小股队伍在加乐村楼地岭伏击日本鬼子。他择有利地形,采用“声东击西”的战术,迷惑、引诱敌人,巧妙杀伤“扫荡”之敌。当敌主力步步逼近时,云汉则带领这股小队伍果断的撤往山地,灵活的运用山地战术打击敌人。不料途中他所骑黄马受惊蹦跳,致落马跌伤,女护士立即背他进山里医治,1941年春送到老区黑石地村治疗。由于环境恶劣、缺医少食,加上劳顿过度,1941年5月15日,儋县排浦黑石地村王三爸家,时任儋县县委委员、江南(白马井)区委书记、琼崖独立总队三大队九中队指导员的潘云汉在伤重弥留中用微弱的声音嘱咐:“枪交给上级,愿同志们奋勇杀敌,救国救民”。说完便闭上眼睛。获知消息后,党组织派林炳耀和麦言夫为代表前往黑石地村吊唁。

解放后,儋县人民政府追认潘云汉同志为烈士。

潘云汉牺牲后,按照他生前嘱咐,潘云汉家人专门召开了一次家庭会议,兄弟姐妹们纷纷表示,在今后的革命征途中,不管环境如何艰难危险,绝不作日本侵略者的“顺民”,一定跟着共产党干革命。此后,潘江汉,潘祥汉,潘祥吉,潘生爱,潘祥爱安葬好潘云汉后,奔赴抗日一线。因他的影响,白马井潘家家族先后有12人参加革命,其中潘云汉的堂弟潘祥汉、堂妹潘生爱、堂弟潘祥吉在战争中牺牲,被追认为革命烈士,四叔潘福海、三叔潘福亨、堂弟潘祥雄等人前后被日伪汉奸和国民党反动派杀害。潘云汉的爱人在潘云汉牺牲后,继续为共产党做力所能及的事,解放后谢辞政府分配工作,在巷口摆个水果摊度日。潘云汉堂侄潘华珍,堂弟潘祥林也都先后参加了琼总抗日队伍。潘江汉解放后任海军广州基地副司令员(正军级)。潘祥爱解放后任海口市卫生局副局长。

二、普通一兵潘祥吉

一九一六年十二月出生在白马井的潘祥吉,是潘江汉将军二伯父潘福泰之次子。从他开始投身抗日工作到成为一名真正的抗日战士直至牺牲自己的年轻生命,表现出了一个普通爱国青年壮烈的家国情怀。

潘祥吉早年就读于白马井镇涌泉小学,只读到四年级,因家庭生活原因,父亲潘福泰就叫他回家做鱼干生意,小小年纪的他就经常在儋县各乡镇之间穿梭,与各种人员打交道,他有较强的交际能力,生活过得还可以。1937年底他与白马井许姓女青年结婚。在此之前他父亲对他说,你堂哥潘云汉、潘江汉在革命队伍里,你是否与他们去参加革命,但他还乐于现状,没有投身到革命的行列中去。

1939年4月16日,日寇入侵白马井时,他的堂哥潘云汉、潘江汉已加入抗日武装队伍,率领部队上前线杀敌人。白马井沦陷前,设在他祖父家的地下联络站,在党组织领导和两位堂兄的积极参与下,工作并没有因之中断,反而开展得很有成效。他们在沟通党组织之间的联系,接送地下工作人员等方面,作得非常出色,每一次都很好的完成了上级交给的各项艰巨任务。

日寇入侵白马井前一天,潘祥吉的全家在地下党的安排下,逃到松鸣乡横山村避难。第二天半夜有人来报讯说:“天一亮日本人就来捉人,烧村呵!”云汉、江汉两位堂兄早先告诉地下党同志和家人说:“黑石地村(今属排浦镇)有党组织,群众基础好,全村都保护抗日家属,可到那里避难。”据此,地下党组织派人带他们全家摸黑奔向黑石地。他们住在黑石地村王二爹家,白天进山躲避日伪军的搜捕,夜晚才回到村里。多次化险为夷,对此,潘江汉印象最深了。上世纪一九八八年已退休多年的潘江汉将军撰写自己的戎马生涯回忆录《转战琼岛十二春》时对这一段险恶经历不惜笔墨曾有过详细的描述,情不自禁地总结并慨叹;“自己能够躲过敌人搜捕,完全是群众的掩护——山不藏人人藏人”,对群众的感激之情溢于言表,刻骨铭心,不曾忘怀,且历久弥新哩!这时的潘祥吉对安于现状生活有了新的认识,日寇侵略我家乡,杀死我无辜的百姓,肆意抢掠我各种资源,奴役我人民,蹂躏我地方,最终结果恐怕连当亡国奴都不可得。自己去抗日还是甘愿整日被日本人围追打杀,何处有我们的安身之处。此时,在堂兄云汉、江汉的发动下,要他为党做地下联络员工作,他愉快地接受了这个光荣的任务。潘祥吉当联络员后,他利用曾经做鱼干生意的人际交往,最大限度发挥出积攒下的人脉作用,与海头、排捕、白马井、干冲、新英等地下工作人员接头,传递、收集情报、运送钱物、医药、来往于白马井及周围村镇,与地下工作人员联系,将他们筹集到的经费、医药运送到根据地。由他联络的地下工作人员,白马井有薛波润(地下党支部书记)、许益舅、麦小菊、海铺妈等;新英有郑秋鸾、李华燕、蒲德养、郑杏元、黑女等;干冲有在伪分会当职员的内线徐友庶及其父母,还有殷商李显盛。干冲殷商李显盛多次资助独立队经费,有时资助的银元太多,他与堂妹潘祥爱不便带在身上,便装在箩筐里,上面铺米糠伪装,由他们用肩挑运出,这样做,时常遇到敌人盘查,一旦被搜到便会被杀头了。但他想,我的哥哥们和抗日队伍都不怕死,浑身就产生了一股冲破一切艰难险阻的力量,一次又一次机智勇敢地完成了向根据地运送经费和药物的任务。

由于潘祥吉做地下工作有突出的表现,并积极要求加入独立总队,根据他本人的请求,组织同意他正式加入琼崖独立总队。1941年1月,他告别父母、妻子,到琼崖独立总队第三支队第二大队一中队当战士。他的堂哥潘江汉任二大队长,吴浪渡(白马井人,儋县县委代理书记)任政委。1941年3月,日寇大举向革命根据地“扫荡”,为建设和巩固革命根据地,三支队奉命向东转移。他所在的二大队在潘江汉大队长和政委吴浪度的带领下, 部队入昌感,穿东方,下崖县,迂回转战,然后挥师向东;走了八个县,驰骋半个琼岛,历时半年多,行程2000多华里。这是琼岛革命斗争中最罕见、最艰险的斗争之一,堪称威震琼岛,蜚声海外的“小长征”。跟空前绝后、名扬中外的中央红军二万五千里长征一样,客观上亦成了琼岛革命斗争的播种机、宣传队——当然也是收割机,尽管当时收割的只是摸不着看不见,连感知到否也不敢确定的宣传成果,却为几年后收割实实在在的夺取全国革命胜利的果实打下了坚实的基础,产生出来的意义是一致的(虽然暂时羸弱了身体;却长期的坚强了斗志。身体一定时间内既可以恢复,斗志又长时间里可以强上加强。)由此可见,琼岛内的战斗行动,时间或迟或早,规模或大或小,均与大陆的军事斗争是同频共振,息息相关滴!都是朝着民族解放,人民翻身,争取自由民主独立,最终实现人人幸福的共产主义社会这一全人类最伟大最崇高最瑰丽的目标发展的。

在行程中,前有敌兵的堵截拦阻,后有敌军的追击围剿。特别是黑局岭经历的那场战斗,更为艰险。日寇集结四个县的日伪军2000多人,采用“蓖头发”的战术。大举围剿我军。部队只能隐蔽在潮湿的山洞里。在山巅、林带,沟壑穿插。米吃完了,他们吃野果、树叶;没水喝尿水。为了避开敌人的追踪。他们与敌人“捉迷藏”在山林间,进入南部小区之后,条件更艰苦了。因水土不适应,加上长途跋涉劳累,不少同志患了疾病皮癣,脚溃烂等疾病,有的同志甚至倒下去了,但他们还不断地在运动中打死打伤追尾与拦头的敌人。就这样与敌人周旋了七天七夜,冲破了敌人的“围剿”,胜利到达目的地。

潘祥吉在这次小长征中,不怕苦,不怕死,与敌人鏖战十多次。他英勇顽强,沉着应战,表现了一名战士应有的素质,展显了过硬的本领。尽管他堂哥潘江汉是大队长,与他同龄,但他严格要求自己,从不存有要沾光占便宜等念头,因为他深知自已只有小学文化程度,难以担当大任,怕给堂哥丢脸,给队伍添麻烦。他不向堂哥伸手要官,坚持与战友们一起战斗,用战斗成绩给堂哥增光,给自己增资,给队伍增功,给革命胜利的早日到来增力。他在琼崖独立总队的四个春秋中,他跟随共产党,南征北战。无论是在日伪军大举“蚕食”,还是在日寇实行疯狂的“三光政策”的血腥岁月里,他始终坚持自己的信念;他多次受伤,数次染上疟疾病,身体极度羸弱,屡屡与死神擦肩而过,但从没产生过一丝一毫的动摇与退却的念头,相反的对革命事业和理想信仰愈发地坚定与执着,表现出了一个中国军人所应具备的顽强精神和钢铁般的意志。

一九四五年六月,时任琼崖独立总队四支队副支队长的潘江汉所在支队,在临高和儋县一带活动,为筹积粮食和侦察日本军队活动情况(儋州市大成镇调南村有一株“见血封喉”参天古树,目前成了红色旅游的标志物。抗日战争时期琼崖纵队主要领导人之一的潘江汉经常带部队驻扎该村,研究作战方案,古树就成了绝妙的哨所,琼纵战士就隐身树杈浓荫里了望四周,警惕敌情,使指战员们能专心致志地研判敌我态势,布置作战任务,打了不少胜仗。为抗日战争和随后的解放战争作出了不小贡献。改革开放后,特别是近年来海南建设国际旅游岛、自贸区自贸港提上日程后,岛内外游客慕名蜂拥而来,瞻仰凭吊,缅怀先烈,吸收红色文化,增加自身红色基因的同时亦给该鎮的旅游增添了不少收入,火了一方的旅游经济哩!将军有知亦当颔首欣慰于地下了吧!一株古树俨然红色教育基地,古今罕见,可见当时斗争之残酷惨烈,意义之悠远扬长。目今已成了栽在人们心中的“红军树”、“革命树”了呢!本名反而渐渐地湮灭了。红色基因之扩散力,覆焘万物,强矣哉!)决定派潘祥吉去完成任务。他冒着日伪军对根据地村庄大肆“扫荡"施行“三光”政策的空前危险,突过敌人的封锁线,一次次往返于临高豪咀、新盈等地,给部队送情报,运送鱼虾谷米。一天晚上,他在排浦黑石村附近执行任务时不幸被日军逮捕。他被捕后,日本鬼子要求他提供潘江汉所在的四支队驻地,他坚决不说;日本鬼子用电线把他电昏迷后,再泼上冷水,醒来后脱光衣服脚跟离地吊打,他仍不说;最后日本鬼子绑着他推倒在烧红的火炭上,后扒光他的衣服按到长满尖刺的仙人掌上面,他还是坚决不说。日本鬼子要求他投降,保证他丰衣足食,但他严辞拒降,宁死不屈。日本鬼子恼羞成怒对潘祥吉作出砍断脖子的处决。赴刑的途中,一路高喊“共产党万岁!”、“打倒日本帝国主义!"。他在白马井超头市海岸(今海花岛附近)执行死刑的当天,一大早就押到一块空旷的沙地上,那一天忽地阴雨绵绵,海风凄厉,宛如为英雄的罹难而呜咽;天地易色,老天爷仿佛也伤心滴泪,赶来的群众心里也是阴蒙蒙的。至今尸骨仍未找到。八十多岁的黒姐每每讲起仍椎心泣血,五内悲摧,痛何可言。由于祥吉革命活动频仍,与妻聚少离多,就义时仍没子嗣。像他这样的革命者仍有许多。许多群众都流下伤心的泪水。虽然他已积极向组织靠拢,但没有正式加入共产党,但他的英勇气概深深地感动着儋县抗日大地的军民。他视死如归的革命精神一直在白马井的老一辈传颂着。

牺牲时年仅二十八岁的潘祥吉,也许是儋州大地在抗日战争中一个普普通通的琼纵战士,只是满天繁星中的一颗,沒有惊天动地的业绩,但他是我们儋县人民的好儿子,他用自己的生命保护了党组织的安全,奔向刑场,在敌人的屠刀面前,宁死不屈。他没有来得及见妻子一面,他结婚后离多聚少,还没有孩子。他过早地离开了我们。“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作为普通一兵的潘祥吉平时由于太过普通,跟一般人想象中的“人杰”应有的样子相去甚远,却没想到他所进行的事业是比“人杰”还要人杰不晓多少倍的哪!安可同日而语哉!牺牲而为“鬼雄”,正宜其身也。许多人都认为,今天的幸福生活是应该的,可他们也没有想过,当年有许多默默无闻的爱国青年在为祖国的解放事业流下最后一滴血。1944年,他曾向堂哥潘江汉副支队长表露,等把日本帝国主义赶出中国,我还是回白马井去做我的小本生意(多么朴素踏实的思想啊!一个忠厚老实甚至于憨态可掬的普通一兵的形象跃然纸上)。他沒有更崇高的理想,但他知道,我们的国家受到侵略时,作为一个中国人就应该去抗日。一直以来也没有人把他的故事说给后人,在海南的烈士册上只记载:潘祥吉(1916-1945)白马井镇胜利街二里村人。1941年入伍,在琼崖抗日独立总队第四支队二大队当战士,1945年6月在白马井对日军作战中牺牲。他年轻时向往美好的生活,也曾想过美好的日子,也想干一番大事业,但壮志未酬身先死,常使父老泪满襟。现年80多岁的黑姐回忆当年他叔叔被日本人砍头的悲壮场面,泪水不断地流淌,心好痛。她告诉我,祥吉叔牺牲后,一直没有找到他的尸体(俺村一个吴明早期勤务兵的二哥也是被邻村的国民党反动派在自家门口的海滩砍头杀害的,尸体塞进猪笼扔海里。手段残忍,令人发指,无以复加。解放后被人民政府追认为烈士,因无子嗣,勤务兵成军烈属光荣之家。二零一二年中旬以八十八岁高龄寿终正寝。他族人中有一个用小船载遭敌人追捕的革命小头目羊德光脱险,返回时遇伏牺牲。解放后被追认为烈士,因无嗣,三弟于是享受其军属待遇。邻村上浦一户人家(户主叫“狗烂”——估计是小名或诨号绰号之类的,真名不记得了)两个儿子(未晓婚否?反正没嗣)同时牺牲于革命。记得上初一时听过一韵儋州山歌唱到这段历史,有一首唱他:“亏死是项(儋州话“首推”、“要算”的意思)爸狗烂,二人儿(儋州话“两个儿子”的意思)被杀于山。老来没有人照顾,爸妪两人好困难。像这样的革命家庭还不知凡几。”潘祥吉的牺牲与共和国成千上万的英烈不愿作亡国奴,前仆后继,才有我们共和国的今天。解放后,政府追认潘祥吉为烈士。

三、芳华护士潘生爱

她姓名叫潘生爱,一个平凡又普通的女青年,在她芳华岁月里、那个战火纷飞的年代,她用生命谱写了一曲爱国动人的赞歌。用自己那青春馥郁的躯体,豆蔻年华的芳龄生动诠释了绚丽之极归平淡,伟大蕴于平凡中的亘古命题、真理,作了它一个鲜活而具体的注脚。潘生爱在1939年4月入了伍,在琼崖独立总队医院任护士长,1942年3月牺牲,年仅22岁。解放后,政府授予她革命烈士称号。

潘生爱1920年1月出生在白马井这间大房子里,父亲从事渡船运货,母亲从事小买卖,家里的日子还算可以,但很多时候是仅勉强维持生计而已。潘生爱1927年在白马井涌泉小学读书,1933年小学毕业后与母亲做买卖。她是一个勤劳善良,美丽的少女,既要帮助母亲打点生意,又要照顾妹妹、弟弟,家里的里里外外总离不开她的身影。

一九三四年,琼岛大革命失败后,外患内忧,时局巨变,形势更加恶化。儋县、临高等地下党组织遭到严重破坏,为了更好地领导革命斗争,琼崖特委成立中共琼崖西南区临时工作委员会。那时,潘生爱的堂哥潘云汉,共产党员,以涌泉小学校长的身份作掩护,在西南临委的领导下开展工作。他经常给潘生爱讲革命道理,要为普天下劳苦大众争取自由,翻身解放,当家作主,并且给她提供一些进步书籍。她如饥似渴一般,越读心里越亮堂,她坚决地要跟堂哥干革命。为配合共产党的党组织活动,潘生爱主动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她的父亲潘福海,母亲王春逢早已参加党的地下工作,主要是西南临委在白马井设总联络点,地点就设在潘福海家的中间室。临委书记符明经,委员王业熹、李汉、冯安全、林克泽以及蒲公才等同志,经常在白马井等地进行革命活动,潘福海家中间屋,成为他们开会和住宿的地点,潘生爱父母殷勤地接待他们,张罗他们的食宿,有时候还要打点、筹措他们往返的路费与途中的盘缠,倒贴革命,干着一般人眼中愚不可及挠破脑壳亦想不通的亏本买卖。此时的潘生爱就主动地为他们望风、放哨。她的父母是地下联络员,与海头、排捕、白马井、干冲、新英等地工作人员接头,传递、收集情报、运送钱物、医药。为完成地下党组织交给她的任务,她叫父母教她如何化装、如何对付敌人的盘查,如何把运送的钱物送到位,并且多次出色地完成任务,给人们留下了深刻的印象。小小年纪就这样为共产党的联络点做工作了,有幸成为了战争时代千千万万个光辉的革命小鬼中的一员了呢!

一九三九年三月,日军侵琼后,纷乱的战火烧遍了整个海南岛,到处残垣断壁,华屋墟丘,哀鸿遍野,民不聊生,一副焦土硝烟,荆棘铜驼的惨象。这时海南岛的抗日救亡运动,已由城镇被迫转向了农村。

一九三九年四月十六日,日寇入侵白马井时,地下党组织派人带领潘生爱全家投奔黑石地。这时,潘生爱在潘云汉和潘江汉两位堂哥的发动下,参加琼崖独立总队。她随同潘云汉和张兴带领的第九中队奔赴抗日斗争的前哨,用刀枪对抗日寇的炮火。1940年2月,儋县县委决定潘云汉和潘江汉带领李维唐、麦言夫、唐承尧、李何杞、唐台山等同志到潘祥汉组建、领导的海头特务游击中队工作。潘生爱也随同他们到海头特务中队工作。潘江汉抓部队的军事工作,潘云汉抓部队的政治思想工作,并参加江西区委。中队成立党支部,潘云汉任书记。在党的领导下,这个中队以乐满、打岳一带为根据地,用“麻雀战"偷袭日军据点,杀伤敌人,不断壮大这支队伍的力量。在一次伏击战中,潘生爱主动请缨,化装成被杀害的人,躺在日伪军必经之路,设法让日伪军的车辆停车,消灭敌人的有生力量。她的想法得到领导的批准。潘生爱穿着短裤,用猪血涂满全身,乔装一番后躺在公路上,当敌人的车辆发现公路上躺着一个人,就立马熄火停车,想下来查看个究竟,这时,我埋伏的队伍立即痛击。这次战斗消灭了六个日伪军,潘生爱光荣地完成这次任务。作为女青年的潘生爱,为了部队的胜利,不怕牺牲的精神,霎时传遍了儋县的各个大小抗日根据地,极大的鼓舞了抗日根据地军民必胜的信心,有力地促进了儋县民众抗击日本侵略者的决心。她的英雄事迹一直在白马井地区广为传颂着。后来,根据上级党委的指示,特务游击中队开到白沙,编为琼崖独立总队三支队二大队四中队继续战斗。由于潘生爱的英勇表现,琼崖独立总队决定让潘生爱到总队医院培训。

一九四一年七月,潘生爱到琼崖独立总队医院培训后,由于她文化水平不高,颇感吃不消,许多项目都跟不上,但只有小学文化程度的她,有一种不服输的精神,能吃苦的韧劲,就是努力学习文化,提高文化水平,以便能尽快的掌握更多的技能。经过3个月的战地医疗救护培训。她学会了外伤的急救,懂得了分流轻重伤的士兵护理。因当时琼崖独立总队医院人才短缺,1941年底她被琼崖独立总队医院任命为护士长,负责医护和分配护士工作。别看她年纪尚轻,萌妹子一个,可经过战场考验,战火洗礼的她,凤凰涅槃一般,意志更加坚强,遇事更加沉着冷静,真正作到了临危不乱,举重若轻(这从以后医务所猝遇敌袭击,她镇定自若地指挥并掩护伤病员悉数转移到安全处所就是明证,尽管她不幸中弹牺牲。)她所在的医院是流动的,经常进行艰苦的行军,她们边走边战斗,有时两到三天没有粒米下肚,饿软了,累到了,爬起来继续前进,能走多远算多远。她从小就受到堂哥潘云汉的教诲,要为劳苦大众打天下,明白前途是光荣的,道路是曲折的,“革命不是请客吃饭”,不会一帆风顺等马克思辩证唯物主义和唯物辩证法的领袖道理。她多次主动向党申请,积极向党组织靠拢,自觉接受党组织的考验,用党的纪律要求自己,规范自己,预先作了一名合格的共产党员。事实上,她从产生入党念头的那一刻起,就已经是正式的中国共产党党员了,因为她在心里已经预备了好久,等到她提出来的时候各方面条件和要求均已成熟与具备啦!只欠一道组织程序和一段规定的考察期,举行一个入党仪式而已!此前所做的一切都已经是一个正式共产党员的工作了。她对受伤战士,象春天般的温暖,大姐般的关怀,慈母般的呵护。战士们由衷地称她为美丽天使,战场救护神。每一次战场下来,她看到伤员都缺胳膊,少腿,但她从不嫌弃,强忍着悲痛,细心护理好每一个伤员。尽管在极度艰险的环境中,她没有一丝的动摇,经受住了严峻的考验,表现了一个革命者固有的英雄气概。

一九四二年三月,为了实现大本营全面封锁中国出海口,阻断中国通过海道接收外援战略物资,扼杀中国抗日军民于内陆的战略阴谋。日军向抗日根据地进行大规模“扫荡"和“蚕食"。当时琼崖独立总队医院的医务所就设在琼山的树德乡。一天黄昏,由于有特务告密,日伪军100多人于傍晚偷偷摸进村里,将医务所重重包围, “呯!呯!呯……”半夜时分伏击医务所的日伪军一连串的枪声把医务所的人员从梦中惊醒,潘生爱立即组织护士转移伤员,她和部分护士留在后面跟随,边打边撤,伤员安全转移后,潘生爱与部分护士刚撤出医务所,就遭到埋伏在医务所附近的敌人用机枪猛烈扫射,潘生爱当场牺牲,倒在了自己坚守的岗位上。因当时琼山是日本人统治范围,潘生爱的尸体没有找到(俺村有一个妇女姓名蒲杏庆,亦是干战场救护的,当与潘生爱同时代并认识。丈夫、哥哥都前后不久牺牲于革命,嫂子系邻村老区林屋人,无子;自己的独子符方运尚在襁褓中。解放后在三都镇政府当妇女主任直至离休,与嫂子相依为命。是俺父母的红娘,俺母亲有一段时间在镇府——那时候叫公社吧!记得党委书记或革委会主任是叶永珍(好像是洛基境内的客家人,虽亦能讲儋州话,但不是那么的流利,一听就晓得明显不是本地人。可能是父辈或祖辈来儋的广东梅州人,今州治所在地那大镇老城区有一条街旧称梅州街,住的就全是梅州来的客家人。明、清以降,戍军后代和谪宦家眷滞居日众,越民国而几为儋半,今不回者已渐为同化矣!)——当炊事员,与她颇善。那时父亲新丧偶,撂下五个嗷嗷待哺的子女,大姐才九岁,三姐刚一岁半,二姐、大哥、二哥大概七岁、六岁、三岁左右的样子,怪可怜的。她晓得母亲是一个心地善良,热情厚道的人,于是热心作伐,母亲就作了父亲的续弦,才有了俺跟妹妹,组成了一个其乐融融的大家庭。顺便提一下,母亲是城镇户口,符合子女随母亲户籍的政策规定,全家也就自然的转为城镇户口,告别了祖祖辈辈面朝黄土背朝天的农民生活,跳出了当时多少人梦寐以求要离开的农门,解决了子女们以后参加国家机关单位工作的前提条件。可惜的是辛劳了一辈子的父母亲在姐姐哥哥们成家立业不久,肩上的担子轻了许多,即将到了该享晚年幸福的时候,却不幸于一九八九年五月和一九九三年七月前后病逝,离俺们而去了(一九九二年初母亲从农垦那大医院出院后,二哥跟俺到看守所找当所长的表哥用车将母亲拉到木棠财政所与俺在一起,休养观察。杏庆姑媪一天来探望,母亲特别高兴,忙着与她叙旧。俺于是只得进厨房煮午饭——一贯来都是母亲煮的,没承想闹出大笑话——竟拿油煎干咸鱼,弄得姑媪和母亲均无语。参加工作都几年了,生活常识竟严重贫乏,羞愧死了。过去二十多年了,每想起仍深深地自责呢!觉得对不起母亲和姑媪,觉得当时多少有点儿破坏了她们难得的好心情。尽管她们不语,可越是这样越使俺一想起来就难受,因为连最起码的说明或道歉的机会都没有了呀!不是只能抱恨终天了么!)每每想起,子女们都痛断肝肠,几不欲生哩!真正的“树欲静而风不止;子欲养而亲不待”啊!俺小时候母亲常带俺跟妹妹过杏庆姑媪——俺们子女对她的称呼——家。她的家在三都墟一条正街上,母亲带俺们回干冲娘家必须经过的,歇脚拉家常方便得很——顺便说一下,母亲那炊事员的工作因“文革”乱局而不幸被搅黄,上世纪八十年代初中央开始落实政策时又因找不齐证明材料而无法落实,母亲于是就在村里作全职家庭主妇了,因而有时间经常带俺和妹妹走娘家的——俺就经常旁听她将在革命队伍里干战场救护的故事讲给母亲听,记下了许多老革命的姓名,如李汉、马白山、吴景清、潘江汉、林木青、陈定汉、徐景龙等,尤其是马白山将军攻打三都儋县汉奸头目吴焯峰那场战役——三都墟内有一座烈士纪念碑就是为此战役牺牲的战士而立的,马将军的爱人亦在此战役中牺牲——她当战场救护,战事进展不利,部队撤退的时候护送伤员转移而不幸被敌人捉到(群众发动不够,敌情摸不透,有轻敌思想,战役发起显得仓促,各方面准备不足,一句话,战斗方案不成熟。吴焯峰利用地方宗派势力煽动蛊惑威胁裹挟村民抵抗“琼纵”。导致战事受挫,不得不撤出战斗。)敌人得知了她的身份,如获至宝——等于抓到了半个马将军哩!可不狂喜哉!先是高官厚禄地利诱,不果后恼羞成怒,百般凌辱折磨要她投降,要她说出马将军的下落,或登报声明脱离关系。她宁死不屈而惨遭杀害,献出了自己青春的生命,为革命捐了躯呢!俺的印象就特别的深刻。以后母亲带俺和妹妹在那大上中学的时候又爱看县委党史办编辑出版的内部刊物《儋县文史资料》,不自觉地联想到杏庆姑媪讲的那些革命故事,参校印证,对那批老革命的姓名形象就益发清晰丰满了起来,崇敬钦佩也就在所难免啦!可以说俺幼小的心灵里早就镂下他们的光辉形象了,纵使当时没有意识到,却不可否认的为以后的生根发芽打下了基础(再加上俺村是革命老区,许多老一辈都跟他有来往,打小就听他的故事多了。俺母亲在三都镇府(那时叫公社,党委书记或革委会主任——也可能是兼任——叶永珍)当炊事员的时候潘江汉和其他的老革命一年必有二、三次到饭堂吃饭,认识他的。经常听母亲讲他的故事,打小就有他的印象噜![呲牙]。所以俺一看到琼崖革命斗争等故事,就不自觉地兴趣盎然,非仔细的读完不可,有时候还反复的阅呢!加以认真的咀嚼,比较哩!因为听过亲历者的讲述,俺都相信它是真的,是信史洵书,丝毫的怀疑都没有,非独没有,还容不得别人有半点的存疑,更遑论坚决地否认啦!谁要是敢有半点置疑俺是会毫不犹豫的跟他争得面红耳赤甚至不惜大动干戈打起来滴!杏庆姑媪说有一次她担着担子送饭上山给藏在山上的部队,没想到狡猾的敌人尾随着她围了上来,情急之下她扔掉担子钻进灌木丛里躲了起来。敌人一时找不到她,恼羞成怒,露出了穷凶极恶的本性,气急败坏地放火烧山,妄图逼她跑出来投降或让他们活捉作向导,围歼藏在山里的部队。算盘打得不可谓不响,噼里啪啦的,跟火烧莽榛的爆裂声一样,几公里外都能闻到。敌人见整座山头差不多都给火苗舔光了,仍不见她的影子,不相信煮熟的鸭子会飞去,不死心地举着鼻子顺风逆风四处猛嗅,亦嗅不到一丝人肉被烧焦的味道,一时间穷极无计,竟瞎咋呼起来:“出来,出来,看到你啦!好好出来不苦我们进去抓,优待的,看到你了还躲干吗?再不出来就开枪噜!”咋呼声此起彼伏,响彻整个山头,煞有介事似的。幸好她抱定了牺牲的决心,屏息凝神,不为所动,使敌人的圈套落了空。但她也不得不咬紧牙关强忍着灼热的烟熏火燎,用脚板和攥紧的拳头磨灭延烧到脚下的火苗。敌人以为她必被烧死无疑了,才骂骂咧咧的下山离开。等到她钻出灌木丛站起来的时候才发现眉毛头发都烧到了,一部分衣服也烧掉了哩!好险啊!敌人再等一会,她可真就钻不出来了呀!可虽钻了出来,身子却像叶子一样,轻飘飘的,站了几次都站不起来,原来已濒虚脱的边缘了,刚才太过紧张没感觉到罢了。眼看天将黒欲雨,又怕敌人复回搜索,只得强忍着伤痛盤坐地上,双手撑着地面,慢慢地挪下山来,幸好没再碰到什么麻烦,只是觉得身上又饿又冷。尽管丢掉了饭担,让部队饿着,但能捡回命来,也算不幸中的万幸了,同志们还是向她祝贺,为她高兴呢!颇有红军长征后期徐向前带领的殿后部队被打散,自己乔扮成牧羊人千难万险九死一生只身到延安(事实上是被延安派出的侦察人员回程寻找才在附近发现的。)毛主席为他祝贺,安慰他:“你回来就好,有鳮了还怕没有蛋吗!”的味道哩!那时俺伏在母亲的膝盖上听得懵懵的,还不时地眨巴着眼睛俏皮插话打断。长大后回忆比较才觉得惊险无比,对杏庆姑媪的崇敬之情才油然而生。如今看到此文描写的“小长征”故事,想必是那时候发生的啦!她的嫂子高龄先她而去,她也是高龄了才离世的。独子方运听说在县第一人民医院当会计,现在也该早退休了,结过两次婚,不晓有多少个孩子。前几年听一个在木棠邮政储蓄银行工作的三都籍羊姓者讲他一个女儿不幸去世,还没结婚哪!听得俺心里沉沉的,小时候跟母亲过往其家的情景不自觉地浮现眼前,顿时一丝丝的悲怆不禁袭上心头,一时竟无语哽咽,不知从何说起哩!)潘生爱就这样走了,带着她的芳华散发出耀人的光芒,划过广袤的夜空,不幸陨落了。我们今天的幸福生活是无数先烈用生命换来的。潘生爱,虽然二十二岁,但对一个革命者来说,她没有任何怨恨,只是她那如花似玉的岁月还未来得及绽放和享受人间的情爱就早早地离开我们了,留给人们的是无限的惋惜。她第一次用猪血涂满全身时,人们都以为她牺牲了,但她还是胜利的活着,不料这次医务所被敌人围困中,她献出了自己如花般芳芬馥郁的青春。

一九五零年五月,潘江汉和爱人陈玉娥带她的妹妹潘祥爱见到冯白驹、马白山等首长,潘江汉向冯、马两位首长介绍潘祥爱的情况,说她13岁就参加地下工作,投身革命队伍,表现很好,还顺便谈到有个姐姐叫潘生爱为革命献出了宝贵生命。冯白驹同志爱抚地拍着潘祥爱的肩膀说:“江汉,你有两个好妹妹呀!了不起啊!"

潘江汉是从战争硝烟中走出来的琼崖战将,人们都认为他一身火药味即是最好的功勋章,可他常常对人感慨:“凭君莫话封侯事,一将功成万骨枯。”仁心毕见。自古虽有“义不掌兵,慈不掌财”之训,可将军掌兵的目的却是救国救民,为争取与捍卫和平及自由而战,为劳苦大众能早日脱离水火,过上幸福美好的生活而战。而并非一般人所想象的为了封妻荫子,邀功请赏之类也。“慈不掌财”,困乏何依?将军仁而兼慈,经常从自己有限的薪资里抽出部分,有时候甚至是大部分周济身边的困难亲友和被他遇见的识与不识者。“止戈为武”,将军深谙(“止戈”,制止、停止干戈——战争,只能依靠武力——战争,毛主席所说的“以战争消灭战争”。即以正义的战争消灭不正义的战争或逼使它停止,这样取得的和平才是真正持久的和平,因为只有有实力保障的和平日子才能令人安心的过;否则一切“和平”都是暂时的妥协、苟且而已!而后者积累的恶果总爆发的时候则是不可收拾滴!如决堤之水伤人必多;又若恶痈溃裂,药石不及。该晓得势均力敌方成朋友,乞求来的从来就不是和平。敌人的暂时退却只是力量不够,本性忘我之心不死,争取时间蓄积力量认为够的时候就会卷土重来的。因此将军虽然脱下了陆军装,却又不得不穿起了海军装,进入了下半场保家卫国的阶段。于他个人来说是前半生“赤胆昭琼岛”;后半生“雄风荡海疆”——将军纪念园塑像两旁这一副短对,精炼凝结,秦汉古风,高度概括了将军前、后半生叱咤风云的戎马足迹。由陆入海,生命不息,战斗不止,鞠躬尽瘁,死而后已。)因而对牺牲的先烈,怀着无限的崇敬予以缅怀。相信将军有生之年倘再遇到威胁和平环境破坏人民幸福生活的不义战争,必定会毫不犹豫的黄忠不老,披挂上阵滴!因为为正义而战者,老兵不老嘛!多年以后,将军每提到王焕(儋县长坡镇——二零零二年九月并入今儋州市东成镇人。日寇侵琼,自组武装于洛基镇黒岭伏击日寇,取得儋县抗日第一胜仗,给猖狂至极的日寇以当头一击。顿时振奋吾儋士气,坚定抗战必胜决心,大大鼓舞了琼崖军民的抗日斗志。是役,被誉为儋之平型关大捷。被国民政府收编,出任儋县县长,时年二十六岁,为广东省最年轻的县长。一九四八年末召集乡绅及社会贤达筹建琼西中学,解放初改名那大中学,前几年更名南开大学附属中学儋州市第一中学,为国家社会培育了许多人才。解放前夕仓皇逃往台湾,后在南越西贡——今越南胡志明市创办私人学校,再后来定居法国。上世纪九十年代初回国探亲访友(市委统战部本着爱国不分先后,军民一体同仁,既往不咎,争取、团结大多数的党的统战宗旨与一贯宽大政策,派员出面盛情接待,当场使王老先生漂泊了大半辈子的心顿有所温,深愧当初,表示坚决为祖国的和平统一奉献残力,毕斯余生。)拜谒东坡书院,口占七律一首:

苏公胜迹古儋遗,万里归来瞻拜祠。

精力尚存霜雪后,素心常向白云驰。

文豪德业留青史,竹笠蓑衣是故知。

欣见酒堂增气色,桄榔风物永怀恩。

语带双关,感慨东坡与自己身世的辗转流离,萍漂蓬飘(东坡政系失败受累,被贬蛮荒,黄州、惠州、儋州一路南下,用他自己的话讲是“心如已灰之木,身若不系之舟”,沮丧至极的邈栖海外——琼岛古被视作海外;自己则随着国民党战败逃亡海外,台湾、西贡、巴黎一路向西,以他自己的话说是“惶惶如丧家之犬,飘飘若无根之蓬”,返乡无望地侨寄异邦。)虽时空悬隔千年万里,却不料于此雪泥鸿爪,因缘际会,冥冥中注定似的,因而情不自禁,不假思索,脱口而出,寄寓强烈的家国情怀,想其此时必有悔投国民党之意吧!返法后于九十年代末以逾九旬高龄病逝。为民国儋县著名风云人物——没有之一。)残忍地杀害他年迈的父亲这件事,就会痛苦地说:“我最遗憾的一件事,就是一直没能找到父亲的尸骨,好好安葬。”在革命战争年代,当我们读着潘云汉、潘祥吉、潘生爱等革命先烈的故事,我们就真切地感受到白马井潘氏家族血液里流淌的红色基因,他们当年参加共产党(当年参加共产党是要冒极大的杀头风险滴!因为它还没取得政权,还不是执政党;而是受执政党国民党反动派打压排挤必欲除之而后快的反对党,在野党,特别是在一九二七年国共第一次合作举行的旨在“打倒列强除军阀”统一中国的北伐取得节节胜利的途中蒋介石被美、英等西方势力收买悍然发动蓄谋已久的“四·一二”反革命政变大肆屠杀共产党员篡夺胜利果实后更是被迫转入了地下,当时加入它的人大多数完全是受解放劳苦大众谋求民族独立国家富强实现社会主义共产主义世界大同等信仰理想信念所驱使,一丝一毫的功名利禄思想都没有的,因为没有客观条件加以促发或引诱嘛!想也是白想,弄不好还会变成白痴呢!而具有那种崇高思想境界的人一般都是想也不想滴!纯粹是为了实现自己的理想目标而不顾危险加入的。这是用如今某些功名利禄思想去衡量是无法理解的,思想不对路甚或背道而驰咋会得出正确答案。)干革命不是为了自己光宗耀祖,当官发财;而是真心实意为民众求生存、求解放、谋幸福,谋永远。该晓得,战争年代的每一个日日夜夜脑袋都是系在裤带上的,须臾也解不下来,否则一个家族就不会出现牺牲十一人,产生四位烈士的壮举了。斗争的残酷程度可远非我们今天和平日子里所能想象的,也不是碰到纪念日或什么活动而到(不论是组团抑单个,后者可能比前者还好,因为从意愿来讲,即使不是全自愿最低限度也是半自愿的嘛!而前者被裹挟的成分就比较多了,这是谁都心知肚明的。)烈士纪念碑重温入党誓词和到爱国主义教育基地参观游览一番就能完全体会到的。真正经历过的人那可是说不出的豪情感受,而绝无一丝一毫的名利之念哩!(潘汀河、陈灿麟/ 原文。海鸥明月寄情思润色。)

无需舍近求远,英雄眼底灿烂。好好把握学习,主题教育完满。

注:“主题教育”指当下全国上下紧锣密鼓进行的“不忘初心,牢记使命”主题教育活动。

国家颁布法律规定每年的九月三十日为共和国烈士纪念日。

潘云汉烈士

2006年清明节,儋州市人民政府为潘云汉烈士立碑。其墓园被定为“海南省重要革命遗址”(见海南史志网)。

“七·七”事变,全面抗战开始。日寇侵琼,“琼纵”奋勇抵抗。

云龙改编,精进战力。

改编后坚毅无比的“琼纵”战士们,表现出革命必胜的坚定信念。

芳华护士潘生爱与情同手足的姐妹们,朝夕相处的战场救护早已将她们变成血浓于水的亲人了。

闻名岛内外的“小长征”。图为部队穿插于热带丘陵丛林中。此时,最大的危险由围追堵截的敌人转为了自身缺食少药、水源、疟疾、毒蛇、瘴疠的严重威胁。

不畏艰险,细心呵护,关怀备至的战场救护给伤病员的心灵慰藉胜过任何名医良药,大大的利于他们身心的快速康复,迅速恢复战斗力,加快胜利的到来。

烽火岁月里的靓丽风景——青春必胜的笑容——战斗致胜的有力保障,战场救护队的护士们——“战地黄花分外香”(毛泽东)

碑永固,勋侔乾坤,流芳百世,永垂不朽,居安思危,忘战必危,饮水思源,永怀先烈。珍惜幸福,垂诫后代,不忘初心,牢记使命,砥砺前行,振兴中华。英烈雄风充塞乎天地之间,无处不受到其沐浴熏陶。锻造爱国情怀,铸造英雄卫士,红色江山代代传,固若金汤万年长。

潘江汉将军纪念园于二零一七年十月二十六日在将军家乡白马井镇落成,揭牌,被儋州市人民政府定为青少年爱国主义教育基地。每年节假日和旅游旺季都有大量人员到纪念园游览、凭吊、缅怀将军峥嵘岁月里的战斗足迹,接受将军那不顾安危投身革命,救国救民伟大情怀洗礼!到过这里的人都说,站在将军塑像前,“十万云烟浮眼前”,将军那“赤胆昭琼岛,雄风荡海疆”的英雄形象过电影似的。均不自觉地胸潮起伏,慷慨激昂,豪情万丈起来。烈士事迹,将军精神之感染,有如此乎!

海南省儋州市白马井镇潘江汉将军纪念园。

潘江汉纪念园海南省儋州市白马井镇中九路与中得一巷交汇处西南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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