故事:阔别十年再见初恋男神,他受聘来处理我的离婚事宜
本故事已由作者:蔡司,授权每天读点故事app独家发布,旗下关联账号“深夜有情”获得合法转授权发布,侵权必究。1
我喜欢冬日的花房,但我没意料到李知屿也喜欢。早知如此,就该带他去顶楼!
冻死丫的!
倒也不是我心思歹毒,谁让他没安什么好心呢。这几日他三番五次登门,也不过是为了逼我离婚。
若不是正厅里有照片为证,那个与我执手相望的男人是黄翊川。我还当自己和李知屿是两口子呢。
我先前很不明白,黄翊川那样一个严肃、冷酷的老男人,怎么会欣赏李知屿这样一个肆意将野心和欲望流于表面的人。
但如今我却是明白了。这两人根本就是一丘之貉,都是一肚子坏水儿,只是不知道谁更善于伪装呢?
既然是和黄翊川一样的狗男人,我自问是没什么招儿的。干脆就以不变应万变,敌不动我不动。
想通这一点,我索性窝在沙发里,自顾自地扯了花放在鼻子下嗅,好叫他知道什么是视而不见。
很快,背后就传来一声嗤笑。我假装听不见,自然也不会回头看,怕被他毫不掩饰的无耻刺瞎了眼。
他倒是能屈能伸,主动坐到我的对面,掏出两叠文件放在我的跟前。左边明明白白写着离婚协议,右边则是一个光皮儿的牛皮纸袋子。
“黄太太,我觉得做人呢,最好有自知之明。或者懂得见好就收,五百万不少了。”李知屿嗤笑着点了根烟,随手将离婚协议朝我推来。
他迷蒙着双眼看我,仿佛很明了我会怎么选。
呵!真当我赵云裳是任人宰割,什么也不懂的小娇妻。
我兀自翻了他一个白眼,权当没听见。
见我不搭话,他也不在意,将烟含在嘴里自顾自地拆了牛皮袋子,随后掏出照片甩在了我的面前。
我来了兴趣,当即凑过去低头翻看:哟!还真不错!
这一组照片清晰度很高,角度抓拍也不错。可以看出照片中的男女主角一定很相爱,才会有如此缠绵悱恻地对视,亲密地相依相偎。
可让人不懂的是,照片中的女主角为什么是我,男主角为什么是我的发小儿程景?
想了片刻,我便了然了。程景的妻子是圈儿内有名的艺术家,作品价格着实不菲。大抵黄翊川也不舍得,为了我这样一个冒牌货花那样的大价钱。索性遣了两个人偷拍些边角料。
“黄太,黄总给了您两个选择:第一,拿了钱体面走人。第二,这些照片会在下周一早八点,准时出现在各大头条。”
呵!真不愧是黄翊川。两手抓,两手都要硬的道理,他深谙于心。
“若是我一个都不选呢?”
五百万?瞧不起谁呢!有种就别顾忌儿子的面子,大大方方让我净身出户!
李知屿像是听到了天大的笑话,看着我眼里尽是嘲讽,语气里也全是轻佻:“黄太太当然可以不选,问题是,您有这个能力吗?”
“哈哈——”这个问题让我实实在在地笑了出来。
这世间,女人的愚蠢在于,总觉得自己选的男人是与众不同的。男人的愚蠢在于,他们总认为自己比别人都聪明。
“有件事儿,一直想请教您。”止住笑,我又不紧不慢地饮了一口热茶,“我该称呼您?李知屿呢,还是丁知屿?”
话音刚落,李知屿的脸色刹那间变了几变。看得出来,他在努力克制,因为夹着烟的手正在微微地颤抖。
“你想怎样?”
目的达成,我也就不再藏着掖着:“合作吧。”
阔别十年再见初恋男神,他受聘来处理我的离婚事宜
他沉默不语,只盯着我看。他在判断,判断我知道多少,有多少诚意。我自然不惧他的打量,任由他的目光在我的脸上放肆。
良久——
“小唐,帮我倒杯酒。”
突然地出声,把本来杵在门口装门神的小唐,吓了一个激灵。
“啊?啊!啊……”她转过头来,一脸为难地看着我。堆满了假笑的脸,看起来跟奔丧似的。
李知屿显然没意识到小唐的为难,恬不知耻地继续提要求。
“要你们太太常喝的朗姆酒,加半个柠檬、八片薄荷、半勺糖浆、多冰!”
我又忍不住翻了个白眼,说“莫吉托”三个字很难?文盲!
李知屿将一杯酒都灌了进去,吞咽间带动喉结上下滑动。我莫名有些口干舌燥,干脆将头转过去,看窗外的雪落。
砰!
杯子被狠狠砸在桌上,发出一声巨响。我转回头,只见他用力扯着领带向下一拉。望着我的眼睛里仿佛藏了无数暗箭,但凡我轻举妄动便会万箭齐发。
我控制不住眼神微闪:“考虑得……”
“怎么样”三个字还未出口,便被李知屿俯身过来的阴影堵在了嗓子眼儿。
那一刻,他的脸几乎贴上我的,只差分毫便会触到我的唇。
我惊得向后仰,但却被一股子引力,拉扯着无法动弹。李知屿揽了我的腰,我气急,当即就要扯着嗓子呵斥。
他早有防备,含住我的唇,咬了我的舌头。
直到响亮的巴掌在花房里响起,他才后退一步,居高临下地看着我,带着傲慢与愤恨!
我弯着腰大口粗喘,小唐尖叫着拿来药,手忙脚乱地送进我的嘴里,随后一下又一下顺着我的背。
老毛病了,生下黄豆苗儿时落下的,激动时便会因心悸而呼吸不上来,大概是做母亲的代价吧。
李知屿见状却笑了,那笑声短促又愉悦。他仿佛偷了腥的猫,得意地盯着我,勾起舌尖儿卷走嘴角的血迹。
一如十年前的那个冬日黄昏……
2
那天……
橘色晕染了厚厚的积雪,天色昏昏沉沉,也说不清是阴天还是夜幕,总之暖黄的路灯是亮了。
我像无头苍蝇一样,满街乱窜,最后在ktv找到了醉得不省人事的丁清若。而彼时,一群不知所谓的二世祖正要脱了她的衣裳拍照。
我气得发抖,当场拎起酒瓶子给其中一个开了瓢。少年气盛,捂着流血的脑袋,狠狠地给了我两个大耳刮子。
口腔里顿时就有了血腥味儿,耳朵也被打得轰鸣不断。紧张与不安让我的老毛病又犯了,一口气压在嗓子眼儿里,怎么也提不上来。
眼看着一群人就要扑上来撕扯,ktv的大门猛地被从外面踹开了。
李知屿一脸阴狠地走进来,扬起拳头照着那打人少年的脑袋就砸了下去。
尖叫、怒吼、求饶充斥在那狭小的包间里。丁清若终于有了片刻的清醒,伏在我身上呜呜地哭喊着:“小妈!小妈!”
温热的眼泪落在我的脸上,只剩下一片冰凉。她的父亲,我的丈夫——黄翊川,终究还是没有出现。
而李知屿却俯下身来为我渡气。
一口又一口,带着蜂蜜柚子茶的清甜,是我爱情和婚姻里从没出现过的味道。
3
“赵云裳,你后悔吗?”
他的一句话,将我从回忆中唤醒,我转过身来直愣愣地望着他,企图看懂那神色里的深沉。
后悔吗?他过去也曾问过我。
我沉默半晌,随即摇头,给出一样的答案:“不后悔!”
他愣了一下,似乎也没料到我的倔强,只是眸色里的深沉更浓重了。
“赵云裳,黄翊川到底有什么好?这样一个忘恩负义、寡廉鲜耻、出轨成性的人,也值得你守一辈子?”
那质问里压抑的怒气就连小唐都感觉到了,她有些颤抖地贴近了我。
“值得!”
我声音里的坚定和愉悦,彻底惹恼了他。他再也压抑不住满腔的怒火,拿起桌上的酒杯砸在了地上。
玻璃应声而碎,他不再看我,闭着眼睛深吸了一口气而后转身就走。
“这个婚,你离也得离,不离也得离。合作我不接受,你只管去黄翊川面前说你知道的,就看他信你还是信我!”
他声音里的气急败坏,让隐藏在我心中十年之久的奢望,彻底在这一刻在心里破了土。
我忍不住扬起嘴角,在他身后追问:“到底是他希望我离婚,还是你希望?”
他脚步微顿,停在原地好半晌。但最终,也只化作一声叹气,大步朝前走去。
我跑着追上去,从背后一把抱住他的腰,将脸贴在他逐渐僵硬的背上。
“你怎么不问问,为什么不后悔?为什么值得?”
“为什么?”半天,他才气息不稳的问出声来。
我偏不如他的意:“你猜啊!”
果然,他一把拉开我的手,转过身来愤怒地看着我:“赵云裳!”
“我在。”
“你……”
眼看他又要数落我,我一把捂住他的嘴:“合作,你答不答应!”
他眉毛一簇就要摇头拒绝,我当然也不会给他机会,松开手踮起脚尖照着他刚才的粗鲁的样子,咬了上去。
他吃痛地呻吟了一声,很快揽住我的腰反客为主。再分开,两人的气息都已紊乱。
“你知不知道自己在做什么?”他喘息着。
“答案啊!你不是问我要答案吗?”
霎那间,他眼睛里是恨、是悔、是不可置信。
我又朗朗开口:“不后悔,为了你做什么都不后悔!”
“赵云裳……”李知屿的额头抵住我的脑门,颤抖着声音,“你也爱我对不对?”
“也?难道还有别人爱你?”我不乐意了。
他笑了:“是我也爱你的‘也’。”
这一日,窗外漫天大雪。李知屿仍带着满身蜂蜜柚子茶的清甜,兜兜转转又入了我的轮回。停住了我这十年的漂泊。
4
翌日一早,李知屿发了信息给我:国贸大厦四楼,早十一点。
我欣然赴约,一袭蓝色修身针织连衣裙,外罩驼色大衣,软底棕色小羊皮平底鞋,完美诠释了什么叫岁月静好。
女人有谁不爱名牌呢?尽管冬日未尽,早春却已经在这里上演,所以能“偶遇”叶染也算不得图谋已久。
果真是个美人儿,尖尖的下巴颏,胀鼓鼓的脸蛋。鼻梁的山根很高,一双沿闪着光的桃花眼确实与丁溪有几分神似。
三个月前,叶染走到黄翊川的身边时十八岁;丁溪遇见黄翊川时十八岁;我嫁给黄翊川时也是十八岁。
令人作呕的救赎,仿佛一个噩梦的轮回。
她也注意到我了,很明显她认识我。我对着她柔柔一笑,她也僵硬着对我扯了扯嘴角。
既然如此,行事也就容易多了。
“叶小姐,有没有人告诉你,你和我的一位故人长得很像?不过她红颜薄命,十八年前就离世了。”
说着,我从包儿里拿出照片递给她。照片上,黄翊川拥抱着丁溪、丁清若,一家三口展颜欢笑,看起来幸福极了。
叶染却呆愣在了原地,不可置信地看向我。我抽回照片,对她柔柔一笑,全是嘲讽。
“选好了吗?”李知屿带着一身冷峻径直朝我走来,沉星落月的眸子里缀满了笑意,
我并非故意娇嗔,只是遇到他,心里便生出无限的委屈。所以但我仰起头,用浸了水的眼睛望着他时,他便深深叹了一口气。
“鞋子,新款都拿来试试。”他清清朗朗的声响起,店员半晌才反应过来。
“哦!哦!您稍等!”
李知屿抱起我放在沙发上,随后单膝跪地,慢慢褪去了我的鞋袜,而后又一双一双轮换着帮我试鞋。
那一刻,什么海枯石烂、沧海桑田的永不相变,山无棱天地合的不离不弃,都在我脑海中化作齑粉。
也不管在什么场合,也管不了有什么人在场,我盯着他的眼睛:“李知屿,我想和你死在一起。”
他亲吻着我的脚说:“荣幸之至。”
店员在一旁恭维:“不是我夸,您太太的这双脚天生的小巧,白嫩细腻。穿这样的凉鞋,是再好看不过的了。”
我当即心花怒放,但显然李知屿比我高兴:“都包起来吧。”
“等一下!”叶染突然出声,把我和导购都吓了一跳。
她显然已经从恍惚中醒了过来,仿佛憋着一股子劲儿:“鞋子能让我试试吗?我也很喜欢。”
呵!十八岁的少女再怎么天真,也不缺少嫉妒心。
“希望叶小姐懂得礼义廉耻,吃相不要太难看。有些东西你可以碰,有些东西你不能碰!”
这样的刻薄的话出自李知屿的口,并不奇怪。毕竟他一直是这样的无赖……
我愉快地笑出声来:“李知屿,你真刻薄!”
“怎么?第一天认识我?”他向上挑眉。
我捧着他的脸吧唧了一口:“李知屿,你好棒!”
“到底是刻薄?还是很棒?”
“又刻薄又棒!”
“赵云裳,你几岁?”
无论几岁,你都在我身边不是吗?
5
【又如脱履露纤圆,恰似同衾见时节。方知清梦事非虚,暗引相思几时歇?】
这是李知屿刚刚发布的朋友圈,距离他离开我不足两小时。此刻的他,应该呆在枯燥的研发室里看实验数据。
可他偏偏忙里偷闲,发了一组他将我的脚握在手里的照片。仿佛生怕别人不知他爱了不该爱的人。
我当即撂了手机,捂着发烫的脸不敢再看。
“怎么?得偿所愿?”
黄翊川的声音,陡然在房间里响起。我猛地抬头,就看到依靠在门边抽烟的他。
我不着痕迹地皱眉:“有事吗?”
“赵云裳,你知道你什么时候最讨人喜欢吗?”黄翊川随手将烟蒂扔在地上,随后用脚碾灭了。
我用一声嗤笑表达了我的没兴趣。
他也报以同样的冷笑,随后一步步朝我走来。我不惧地与他对望,自然也将他眼睛里翻滚的怒气看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
他是为叶染来的,我勾唇一笑,这恰好也是我想要的。
我的举动彻底激怒了他,他一把掐住我的脖子:“赵云裳,你是不是忘了自己是谁?”
呸!我用力啐了他一脸:“黄翊川,你大概也忘了自己是谁吧?”
啪!
我被他一巴掌打得歪倒在沙发上,疼痛让半边脸都麻木了,嘴角的血腥味顺着我的味蕾蔓延开来。
打得好!狗东西,老子就怕你不打!
“怎么,为了小情人身份脸面都不顾了?”我直起身子,抹了一把嘴角的血。
“不要去招惹她!”黄翊川红了眼眶,语气里满是森然。
我歪头一笑:“她长得可真像丁溪啊。”
随着这句话落地,黄翊川砸了我的家。
李知屿慌慌张张冲进来时,偌大的别墅里,只剩我一个人了。
看着我红肿的脸,他当即红了眼眶,目眦欲裂的模样,让我觉得下一秒他就会找到黄翊川拼命。
“云裳……”
“别过来!”我坐在沙发上不敢动弹。
李知屿站住了:“云裳?”
“你先去把监控拷贝出来,在卧室的电脑里。”我不知道该怎么解释,干脆支走他。
他发现了不对劲,踩着一地的玻璃渣子向我走来。
我急了:“李知屿!”
一股又一股温热顺着我的大腿根儿向下流,小腹忽冷忽热地搅成一团。腰椎仿佛被一把大锤反复捶打,疼得我浑身发颤。
血液已经渗透白色的沙发,李知屿眼见着就到了跟前,尴尬、羞耻一起涌上心头,我想也不想就捂着屁股站了起来就想逃走……
不成想……
呲啦——
“啊!”
“云裳!”
软绵的拖鞋踩在玻璃渣子上,即刻打了滑,我闭上眼睛等待疼痛的降临,却跌落进了温暖的怀里。
睁开眼,李知屿的脸近在咫尺。
我本能地想挣扎,却被一巴掌拍在了屁股上:“闹什么!你……”
李知屿察觉了异样,他将手收回来,举到眼前,就看到了血淋淋的事实。
“云裳……”
“李知屿!”
他哆哆嗦嗦地抱着我狂奔到车上,踩着油门一路疾驰到了医院。
一番检查下来,得出的结论……
“真的只是生理期?她刚经历了暴力,你们再好好看看?”
李知屿的颤抖得不成不成样子。
“先生,我们很确定,这位女士真的只是生理期。”
“可是……可是……”
我终于忍无可忍,坐起身来,拿起一个枕头砸上去:“李知屿!你给我闭上嘴!”
房间里终于安静了,我躲在被子里装鸵鸟。恐惧和暴力让我身心受损,理所当然地血崩了。
然而这一幕呈现在李知屿面前,却让我觉得无比难堪。
突然,病床开始吱吱嘎嘎地响了起来,是李知屿。他将我和被子一起抱进怀里。
“云裳,再也不要这样做了。永远都不要拿自己以身犯险,你不知道。当我看着你鲜血淋漓的样子时,有多害怕。”
“我坚持了那么多年的东西,努力了那么多年的东西仿佛都不重要了。我只想要你,只要你好好的,我什么都可以放弃!”
我泪如雨下,探出头来抱住他:“李知屿,不要放弃,不要轻易放弃。这本来就该属于你,你才应该是璀璨夺目的那一个。”
“我只要想到,你曾被迫生活在烂泥里,我就痛得撕心裂肺。我就恨自己当年瞎了眼,认不出你。”
6
初遇到的李知屿的时候,我才十六岁。但那时,我并不知道他就是李知屿。
当时我被有名的电影导演相中,出演了他电影中的女主角。电影一经播出我便封了后。自由、空间、随心所欲都在成名后成为了奢侈品。
夏日的午夜,我照常和狗仔队上演起了你追我赶,你躲我藏的戏码。
我从一条小巷子翻墙而下的时候,着实吓到了出门倒垃圾的李知屿。
一墙之隔的胡同里,狗仔的声音异常响亮。我生怕李知屿的惊叫声,会暴露我的行踪。也不知道脑子里的哪根筋没有搭对。
一把抓住他的衣领就将人怼在了墙上,随后靠着自己在电影中学到的有限的经验照着他的唇压了下去。
他大概是刚洗过澡,也刷了牙。满身的果木香,唇齿间也都是清甜的柚子。但显然没意识到,倒垃圾也可以遇见我这样的女流氓。
他手足无措地,直愣愣地半举着手悬在空中。直到我的舌头探出来,滑过他的嘴角。他才放松了僵硬的身体,将我揽入怀里。
就这样,在漆黑的胡同里,在看不见对方的角落里,我们分享了彼此的第一个吻。那是一个湿漉漉、带着试探、带着好奇的吻。
少年少女特有的清瘦骨干,在对方的怀抱里显得是那么的清晰。我们舍不得放开彼此,甚至想要得更多。
宛若两条相濡以沫的鱼,交换着口中的空气。直至消失殆尽,我们才分开,深吸一口气后,又一次投入到唇齿相依的游戏里。
时间是以秒、以分、以点还是以更度过,对我们来说早已不重要了。唯有红肿的嘴唇提醒着,那段我们自以为匆匆而过的美好时光,其实很漫长。
我不得不走了,但我却说不出的留恋。想不出更好的办法,只得拽下包包上的熊猫挂坠塞给他,低声嘱咐:“记住,我叫赵云裳。”
少年始终没有告诉我他的名字,或许告诉了但是破碎在了晚风里。总之我后来数次来这里蹲守,也没有再遇到他。
直到半年后,我在一个画画的摊子上看见了我的挂坠。然而画架后面却是一个容貌清俊的青年。
我诧异,又疑惑,直到他说出:“好久不见,赵云裳。”
我才意识到,眼前这个人,也许就是我要找的少年。
原因很简单,出演电影作品,我用的一向是艺名,赵云裳这三个字,只有同学和家人知道。
若说还有谁,只有那晚的那个少年……但他已然二十八岁了,名叫黄川,是一个不得志的画家。
后面的日子,他展开了疯狂而热烈的追求。我沉浸在那个迷人的夜里,尽管心里有许多的疑惑,但还是抱着一丝“也许是我想多了”的幻想,答应了这场追求。
直到,十年前。那个成熟了的少年,再一次出现在我的生命里。我才知道,一切不过都是一场阴谋!
7
李知屿是半夜离开的,他的拥着我的热度一消失,我便醒了。失而复得,总会显得弥足珍贵。和他在一起的每一分,每一秒我都想细细珍藏。
他走前拿走了我留给他的保险柜钥匙,我松了一口气。这跨越了二十年的恩怨,终于可以落幕了。
第二天一早,各大头条都被“盛隆董事长家暴出轨”的标题占领。
不仅仅是赵云裳被打的视频,就连五百万逼离的离婚协议,以及黄翊川为叶染购置上亿房产,买的豪车全都在网上疯传。
一时间,盛隆的股价跌到了谷底,股民和股东都慌了。
就在这时,黄豆苗儿为母暴揍亲爹的视频也上了热搜。这让赵云裳有些猝不及防,她当时送黄豆苗儿出去就想让他远离这些肮脏。
她当即就要出院,医生护士却不准,她还来不及想办法逃走,丁清若就发声了。
她回顾了在她母亲丁清若去世后,我这个继母是如何教养、爱护她的。是如何陪她走过那些叛逆期,陪她走过人生最艰难的时刻。
最后,她晒出了起诉书。她以自己的名义起诉,黄翊川和叶染违背公序良俗,给叶染买的房产是属于黄翊川和赵云裳的夫妻共同财产,这严重侵害了夫妻共同财产权益,请求法院判定赠与合同无效。
我没想到李知屿的能量有这么大,这二十年的卧薪尝胆,终于让他有能力反击了。
所以当黄翊川和叶染狗急跳墙说我出轨李知屿时,黄翊川的老底终于被揭穿了。
黄翊川和丁清若的母亲丁溪是大学同学,两人一见钟情,谈了四年轰轰烈烈的恋爱。直到大学毕业黄翊川才知道,自己的女朋友竟然是商业大亨丁元盛的独女。
结婚时,黄翊川主动提出了入赘。这也让丁元盛更加信任这个上门女婿,公司里的大小事务都交给了他来做。
黄翊川人聪明又上进,很快就成了公司里的栋梁之材。偶然间,他窥探到丁元盛在外有一个私生子。这个人便是李知屿,当年丁元盛和秘书酒后乱性生下的。
事后丁元盛后悔不已,又觉得对不起妻女。干脆拿钱打发了秘书,并每年按时给一笔钱,用于抚养儿子。
丁元盛并没有想过让李知屿继承家业,他的继承人一直是丁溪。但谁知道丁溪竟然查出肺癌晚期,珍贵的药物和先进的医疗手段,都没有用。病情不断恶化……
丁元盛这才打算让儿子接班,但黄翊川已然被养大了胃口,他怎么肯让这唾手可得一切为他人作嫁衣裳呢?
于是他更换了丁元盛治疗高血压的药,让他死于意外。随后又顺藤摸瓜,找到了李知屿和他的母亲,无非是逼迫和打击,让母子两人被迫背井离乡。
随后他以一种胜利者收割战败者所有物的姿态出现在了我的生命里,仿佛只有这样的,他才能更好地羞辱李知屿。
直到十八岁那年,我怀孕六个月,丁溪拖着一副残败的身体找到我,我才知道,那个清清朗朗抱着我许诺海枯石烂的男人,根本不是我要找的少年。
我想要放弃孩子,离开他离开这不堪的生活。然而丁溪却跪在地上求我,求我帮她养大丁清若,夺回她父亲的产业。
我为了赎罪,也为了报复,在生下黄豆苗时,便嫁给了黄翊川。直到十年前,李知屿换了一个身份来到了黄翊川的跟前。
我和我的夏日少年再次相遇,那一刻,我便知道。
人世间真正的爱,绝不是一种感觉,而是彼此牺牲和彼此成就。
我开始偷偷地匿名给李知屿提供自己发现的一切,帮他去调查丁元盛的死因。帮他搜集黄翊川挪用公司财产用于贿赂和消费的证据。
而他和我秘密沟通时,所用的名字就是丁知屿。所以,当他拿着离婚协议书找到我时,我才能叫出“丁知屿”。
事情结束得很顺利。
黄翊川锒铛入狱,丁清若趁着股价跌落,收回了42%的股权。李知屿顺利认祖归宗,黄豆苗儿也告别了我,去追求自己的科研梦。
8
“唔……李知屿……唔……”我奋力推开他,大口喘息。
我不懂为什么这么多年了,这个破胡同还没拆迁。尽管是冬日,依然不影响胡同口的垃圾桶散发出异味。
但李知屿不知道脑子抽了什么风,非得把我拐到这里,将我压在墙上亲,说是重温旧梦。
“李知屿,你怎么这么幼稚!”抗议无效,换来的是更多、更凶残的掠夺。
直到两人都气喘吁吁,李知屿才放开了我:“你什么时候认出我来的。”
“十年前,你回来。在ktv救下了我和清若,我就知道那是你。”我抱着他的脖子回应。
“那你呢?还记得我吗?为什么不回来找我?”我颇有些委屈。
他轻轻一笑:“你怎么知道我没有回来找你。”
我惊住了,他来过?
“其实,我对我父亲并没有很深刻的感情。盛隆是谁的也不重要,黄翊川当年逼我和母亲离开时,其实给了一大笔钱。”
“那为什么……”
“因为,丁溪在临死前,给我寄了一封信。”
“她知道你?那她说什么……”
“她说她一直知道我,”李知屿点了点头,“她说你是个善良的姑娘,她用道德绑架了你。她生命已然走到了尽头,可是却不能平静地死去,父亲的仇和偌大的家业不能落到外人的手里。”
“你就像那根绑在驴子眼前的胡萝卜,一直诱惑着我。我何尝不知道,这是她的另一个绑架,可是为了你,我心甘情愿。”
他为了我,心甘情愿一步一步走入这场棋局。而我心甘情愿,为了他在黄翊川身边潜伏了那么久……
错过的那些年不可惜吗?当然很可惜,但幸好我们没有一生错过。(原标题:《爱的救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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