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汉后主刘鋹:当官先自宫,状元郎保不住生殖器,这皇帝是变态?
(南汉王朝)显德五年,公元958年。
按干支纪年法,是戊午年,属马。
显德是后周年号,因此这一年同样是于阗同庆四十七年,后蜀广政二十一年,南唐中兴元年,北汉天会二年,辽朝应历八年。
后周的出现,即代表五代十国已经步入尾声,走完了它三分之一的旅程。
这一年,南汉王朝的第三任皇帝,南汉中宗刘晟驾崩,传位于长子刘鋹。
刘鋹,即南汉后主。
《旧五代史》:鋹,晟长子也...晟卒,乃袭伪位,时年十七...
当然了,刚刚登上皇位的刘鋹当然不可能知道他是王朝的后主,是江山的最后一任主人,此刻的他满心欢喜,认为自己从父亲手里接过的南汉,是一个春秋鼎盛的盛世。
南汉据有今天的广东,广西以及海南的一部分,雄踞岭南,是五代十国时期,十国中的一个政权。
南汉的奠基人,是中晚唐的枭雄刘隐,刘隐割据岭南,传位其弟刘?,刘?建国南汉,传位于其子刘玢,刘玢被其弟刘晟袭杀,刘晟登基后传位于其子刘鋹,刘鋹,即本篇文章的主人公。
(南汉烈宗刘隐)
南汉烈宗刘隐,可以算得上是比较标准的仁君和明君,对内行仁政,对外睦邻邦,励精图治,积极发展,为之后的南汉开国打下了坚实的基础。
高祖刘?,虽然在治国方面并没有展示出什么惊人的才能,但除了严刑峻法,性格有点变态,没事爱杀两个大臣之外,也算是中等偏下的皇帝。
殇帝刘玢,是个十分简单又十分低能的暴君,干了没多久就被弟弟刘晟拉下了马。
这样的皇帝只适合一笔带过,并没有什么太多的研究价值,我们可以称之为“凑数的”。
中宗刘晟,除了资质平庸之外,基本上没有什么亮点,如果说非要在他身上找点不同的话,那就是,这位皇帝的直系兄弟共有十八位,其中除了三位因病因伤早逝之外,其余十五人全都被皇帝杀死了。
强如唐太宗李世民那样的帝王,在玄武门之变中杀兄弑弟,也时常因此被某些人批倒,批臭,可太宗皇帝跟这位仁兄一比,倒只能算是小巫见大巫了。
如果用宏观视角来看的话,我们会发现,南汉王朝从烈宗刘隐开始,统治者可以说是一代不如一代,虽然国力在这两三代皇帝的手里没有出现过断崖式或者跳楼式的下跌,但见微知著,我们总是能感觉到,南汉的综合水平是在一种十分平稳的状态中,呈缓慢下降趋势的。
治大国如烹小鲜,南汉虽然并非大国,但毕竟也是一方割据政权,想要在乱世中存活,也需要技艺高超的好厨子来料理。
很显然,新即位的皇帝刘鋹斌并不是个好厨子。
一般来说,皇位交替之时,必然也是朝廷人事系统的大动荡。
所谓一朝天子一朝臣,先皇留下的大臣要么倚仗资历,要么自恃功高,肯定不能再用,所以通常来讲,皇帝会通过政治调动的方式,遣散一批朝堂上的旧有势力,选拔新的官员上台,并对他们委以重任,从而组建出一套完全忠诚于自己的人事班底。
(南汉后主刘鋹)
事实上,刘鋹也是这么做到。
先帝刘晟留下的大臣,他一概不用,开除的开除,辞退的辞退,纷纷罢免。
但奇怪的是,皇帝在罢免了一批老臣之后,并没有着手提拔新官员,而是把权力的橄榄枝,抛向了两个十分奇怪的群体。
这两个群体,即为宫闱内的太监朋友和宫女朋友们。
刘鋹的父亲,中宗刘晟,骨子是个十分刻薄寡恩,且冷酷无情的人。
中宗在位的时候,终年沉浸在疯狂的血腥屠戮和政治清洗中,他没有时间也没有耐心去教育和关心自己的儿子,这使得自小在深宫中长大的刘鋹倍感孤独,在他的童年时代,永远会在他身边陪伴他,召之即来,挥之即去的,只剩下宫女和太监。
基于童年时代对这些仆从所产生的好感,皇帝很快决定,与其信任大臣,倒不如把权力交给家奴。
皇帝最信任的两位同志,一位是宦官龚澄枢,一位是宫女卢琼仙。
龚澄枢,广州南海人,南汉宦官。
卢琼仙,广东佛山人,南汉宫女。
宦官擅权,古来有之,并不算什么稀罕事儿。
(宦官)
秦时有赵高指鹿为马,汉时有十常侍做主当家。
唐朝就更别说了,从肃宗李亨开始,基本上就变成宦官王朝。
宦官们一手掌握军政民大权,替皇帝发号施令,替皇帝包办政务,乃至于像中晚唐时期更有像仇士良那样的权宦,可以掌握君王的废立,乃至对帝王的生杀大权。
南汉的宦官之乱,大致也是如此。
武将们远在地方戍边,没有机会参与到中央朝政中,而朝堂上的文官和士大夫们又不太给力,在面对权力纷争时不能挑起大梁,这就给了宦官们可乘之机。
当年中宗刘晟即位时,老邻居闽国曾经派遣过一支使团前来庆贺,结果闽国的使者来到南汉,送完礼物发表完贺词,闽国就爆发了内乱,没办法,整个使团只能滞留南汉。
使团中有一位宦官,名字叫做林延遇,机灵懂事儿,刘晟十分宠爱,林延遇一看既然南汉皇帝赏识自己,那自己在哪儿待不是待,在哪儿干不是干,索性直接留在了南汉。
林延遇服侍中宗刘晟多年,病逝前又推荐了同为闽国使团宦官的龚澄枢。
这位龚姓宦官比林延遇还能干,更得盛宠,一路被皇帝提拔,从小宦官干到龙德宫使(宦官中层领导),到后主刘鋹即位时,更受礼遇,福利待遇那是一年比一年好,刘鋹对朝堂上的大臣们并不感冒,反倒对龚澄枢十分重用,封他为上将军,兼任太师,全权负责国家政务。
龚澄枢的发家史我们说完了,接下来我们介绍一下卢琼仙。
《刘氏兴亡录》:卢琼仙者,故中宗宫人也。乾和中,与黄琼芝并为女侍中,朝服冠带,参决政事。
卢琼仙发家,同样是在中宗刘晟的时代。
(卢琼仙 形象)
这位出身普通的宫女原本不过是南汉皇宫中的一名仆从,因为体态貌美,长相出众,被皇帝相中,封为了女侍中。
朋友们,侍中,唐初是门下省的长官,官阶为正三品,到了唐代宗时期,三品变二品,已经成了极为重要的朝廷职务。
而把宫女封为侍中,并给予其参与朝政的权利,在这古往今来的历史上,都是十分罕见的。
不过,在盛君明主的时代里,那些稍有异常的小事儿都有可能被无限放大,引为奇谈,反而是在庸主执政的魔幻时代下,所有的离经叛道和不同寻常,人们却早已经习惯了。
到了后主刘鋹即位时,龚澄枢和卢琼仙已经相互勾结,成为了南汉王朝要风得风,要雨得雨的人物。
刘鋹是个糊涂蛋,太监和宫女擅权,他不仅不觉得这是仆从阶级对皇权的挑战,反而认为自己开发出了一条新的治国思路,那就是彻底摆脱文臣们的束缚,从而打造出一个由宦官和宫女代为执政的权力集团。
而为了宦官治国的想法彻底普及化,执行化,刘鋹甚至亲自颁布了一条这样的命令:
《新五代史》:至其群臣有欲用者,皆阉然后用。
如果想要在南汉朝廷里当官,做官,抑或是受到重用,必须先拖出去阉了再说。
那时节,文人士子如果想要投身仕途,为官为吏,就必须净身入宫,成为一个个的小李子,小德子,小安子。
不过,即便是遭受宫刑,也挡不住时人对做官的热情,以至于当时宫里的宦官呈几何状增长,一度扩张到了两万人。
(南汉中宗刘晟 形象)
作者在了解到这段历史时,本来以为后主刘鋹这种“欲要当官,引刀自宫”的官员选拔政策,已经足够骇人听闻,却没想到,老前辈刘晟的法令,其实比他儿子的还要荒诞可怖:
《十国春秋》:作状元者,必先受宫刑。
想要当状元郎,抑或是在科举考试中取得第一名的人,朝廷会无偿提供强制性的“阉割服务”。
莫怪宫人夸对食,尚衣多半状元郎。
古来寒窗苦读多年,若能金榜题名,一朝得中状元,恐怕祖坟都得冒青烟,但南汉王朝的读书人谁要是考中了状元,当即脸色骤变,两股战战,哭爹喊娘,几欲先走。
不过幸好,如此魔幻的王朝制度没有持续太久。
后主刘鋹昏庸无能,国力下滑严重,而已经取代后周建立北宋的太祖赵匡胤抓住机会,派兵征讨,南汉无力抵挡,很快就走向了灭亡。
亡国之道,即为自取灭亡之道,其实没什么好提的,但有一件事儿,十分值得一说。
(南汉灭亡)
北宋军队基本平定南汉全境的时候,后主刘鋹原本是有机会逃走的。
因为南汉靠海,所以刘鋹提前准备了十几艘战船,准备登船潜逃,再不济也能到海上玩个急流勇退。
在城池不断被攻破的前夕,刘鋹不断地把嫔妃子女,金银财宝装载到战船之上,只要情况有变,就开船跑路,但真到了国破城亡的那一刻,刘鋹登临码头,才发现自己准备多年的战船,以及战船上的家底儿,早就被当年自己信任无比的宦官们抢先开走逃命了。
大宝十四年,公元971年,南汉灭,刘鋹无处可逃,无奈只能素衣出降,被北宋俘虏,封为卫国公,终生不能再回故土。
世道难免苍凉,人生又难免悲伤,可如果刘鋹能早一点珍惜生命的过程,就不会在死于异乡时询问,归途何往了。
或许,历史是一艘在长河中前进的大船,而上天,没有把这一张命运的船票,留给刘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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