滨州至味是清欢（大散文）
滨州至味是清欢（大散文）作者 崔洪国
我和建林哥在滨州期间就结下了深挚友谊，到省城济南后我们一直就大美滨州的乡情和亲情热络互动着，他是我文学长大的启蒙和恩师，一直鼓励着我在文学领域登高望远。《滨州至味是清欢》与《有一种美丽叫滨州》和《天南地北滨州人》正是笔者在建林哥精心指点下循着同一条源自滨州的情感脉络展开的对大美滨州的叙事。“人间有味是清欢”，道出了多少人心中想说说不通透的一种感受。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一直念念不忘“清香”、“清欢”几个字，有几次我的眼睛湿润了，我想念大美滨州。遇见就是美好，我与无数天南地北的滨州人一样，始终深爱着美丽的滨州，一直珍视着与美丽滨州的那些美好过往，愿对美丽滨州“在知爱建”助一点力，发一点声。
——题记
一
去年的腊月二十三，也就是小年那天，我和爱人下午下班都回家晚，包饺子时间来不及了，但是按照老家的习俗，过年的仪式很重要，这饺子是一定要吃的。小年是传统节日，是“灶神节”，东汉我的同姓崔定《四民月令》载：“腊明日更新，谓之小岁，进酒尊长，修贺君师。”小年是进了腊月过年的开始，在外闯荡的人们都回来了，也是阖家团圆的日子，饺子就酒，举杯言欢，在鲁北的家乡是很看重腊月二十三小年这个节日的。那天女儿在平度单位值班，没法回来团聚，知道我在济南除了自己动手包，最爱吃的就是陶然饺子，就在美团给我和妻子从陶然订了一份西红柿虾仁素和韭菜肉的饺子，还要了一份排骨，一人倒了一杯果汁，中间还和女儿微信视频，一个看似冷清的小年，有了这陶然的饺子，也便有了腊月二十三小年的浓浓仪式感，过得也是有滋有味。
听滨州的老乡讲，陶然饺子最早是从滨州兴起来的，在滨州也是家庭聚餐，宴请老家乡亲和同学聚会的很好场所，好多人就是冲着陶然的饺子去的。后来声誉鹊起，生意也做大发了，就在不少的地方开了连锁，在省城济南就有4-5家，我之前经常去的这家在高新区奥体中路。滨州在济南的好友孙国栋是个热心肠，逢了过年过节都要在高新区这家陶然饺子店把滨州的好友招呼了来，点上陶然饺子，荤素搭配，每位客人再点一个各自爱吃的下酒菜，喝点滨州无棣的“枣木杠子”，沾化“金不倒”，不喝酒的倒杯阳信“鸭梨醋”，吃着滨州味的饺子，就着滨州味的菜，喝着滨州酿的酒，说着滨州家乡的话，觥筹交错之间，叙着滨州的那份浓郁乡情。“人间至味是清欢”，不攀比富贵，不计较名利，那种时刻，“清欢”成了大家对滨州那方热土共同的“至味”，其乐融融，其情也浓，有时在滨州的好友也专程从滨州驱车赶了来，就为了那久别的重逢，无尽的话语尽在杯酒之间，想想着实令人感动，难忘。
周末时间，我经常从奥体中心穿过经十路顺着奥体中路往北走，也就是半个多小时的时间就到了。有时是沿途体验大美济南的风情，有时是馋“陶然饺子”了，就为了赶在饭点到陶然点一份饺子吃。每次去，店里的大堂都坐满了散客，楼上的单间要提前预定才好。来回上菜的服务生着了统一的红色服装，忙得到处一路小跑，我去的时候一般就是点一份韭菜肉水饺，有时要一个紫菜汤，量也就足了。邻桌有家庭聚餐的，除了必点的陶然饺子，一般都要点这家店里的炒合菜，老厨茄子，酱香排骨，葱爆羊肉，糖醋里脊和油焖大虾。炒合菜鲜脆，是上好的下酒菜，老厨茄子滑软，适合老年人牙口，酱香排骨和葱爆羊肉老少咸宜，糖醋里脊和油焖大虾最受孩子们喜爱，看着孩子们举箸美食，狼吞虎咽的样子，桌上的大人、老人也是笑逐颜开。邻桌的我一边看着那情景，一盘韭菜肉饺子也是吃得津津有味。去得次数和吃得多了，我对陶然饺子的美食体验就是用料鲜，家常味，个头大，分量足，肉都是现切的，虾仁囫囵，皮削薄，虽软而劲道，一盘上来没有一个走水的。去年小年闺女给我们点的那几样，一个一个整整齐齐码在送餐盒里，真是让人一看就垂涎欲滴，也许是自己对滨州怀了深厚的情感，那饺子一看，一尝就是纯正道地的“滨州味道”。
二
其实，我对“滨州味道”的感觉和体验最早还是源于对滨州锅子饼，确切说是流钟桑记锅子饼，到现在，我自己都认为那是我长到这么大吃到的最好美食。我曾在散文《有一种美食叫锅子饼》中详细记载了与锅子饼的渊源，不少滨州朋友看了后说等我回滨州，到沾化就吃锅子饼，有些外地的朋友看了后半信半疑，微信留言我“不就是饼卷菜嘛，真有你说的那么好吃？”并表示我再回滨州，一定约上他们，一起回滨州，去沾化尝尝锅子饼到底是啥样的“滨州味道”。“净洗铛，少著水。柴头罨烟焰不起。待他自熟莫催他，火候足时他自美。”现在想想，在所有的载体中，饮食真是更多地承载了一个地域的文化传达和一个人内心的思乡情结。
确实，从当年最初参加工作，好友福泉带我到县城第一次吃锅子饼起，锅子饼所代表的一种“滨州味道”就在我内心扎了根，到如今天命之年，定居泉城，这份情愫更加深沉。回沾化，我顿顿离不了锅子饼，有朋友知道我喜好这一口，从滨州、沾化来也不忘给我带上几斤，自己自然是喜不自禁。至今犹记，回到沾化，走到县城广场对面的桑记锅子饼店，点上一斤辣肠的，一斤三鲜的，一人再要一份西红柿鸡蛋汤，等候的间隙，望着外面马路上穿行的车辆和小城广场花团锦簇，满面春风的行人，心思早就回到了不曾逝去的过往，当那热气腾腾的锅子饼端上来，品美食，赏美景，思旧情，想说的千言万语，文字很难言尽。
桑记锅子饼有两种馅我是最爱吃的，想起来就馋得流口水。一种绿豆芽辣肠的，一种是黄瓜鸡蛋海米的。辣肠是熟的，新鲜的绿豆芽，滤过水后又白又嫩，大火炒到九成熟，再加入辣肠，翻炒几个来回就可以卷饼了。素馅黄瓜鸡蛋海米的又是另一种美味，大概是黄瓜鸡蛋先混炒好，鸡蛋炒得黄莹莹的，非常酥软，再加入泡软淘净的海米，八九成熟也可以卷饼了。那些饼都是提前烙好的熟饼。我认为桑记锅子饼除了馅味道独特，饼也是很重要加分项。饼皮特别薄，一叠摞在一起，揭开一张就和透明一般，卷上菜后保持着很好的韧性，一点也不破不碎。烙饼的锅子里刷了一层薄油，主人恰到好处地掌握着锅下的火候，很熟练地在锅里给把卷好的饼翻两个个，一卷饼的外表转眼就如刷了一层酥嫩的焦黄，还没出锅，大堂里就已是芳香四溢。我们每次去还都要点一份西红柿鸡蛋汤，那也是那家店的拿手，汤熟了，西红柿丁还成块，鸡蛋用勺子轻轻搅过，既没有“飞”（老家方言，形容鸡蛋汤做清，没了形），也没有散碎，再稍微加一点芫荽（香菜），绿绿地点缀着，吃一卷饼，喝几口汤，饼外酥内软，菜香而不腻，汤鲜而清淡，再听着那熟悉的鲁北口音，看着邻桌的客人一人手把一瓶小扁瓶的“二锅头”，那种“清欢”实在没法让你不爱。
三
当年母亲跟着我在沾化给我们照看女儿的时候，知道我对锅子饼情有独钟，也学着用家里的电饼铛和煎饼鏊子给我们做锅子饼吃，母亲天生勤劳，对一些自己能够学会的东西特别爱研究，实践过几回，居然也能像模像样地做出锅子饼来，馅也是学了桑记的，母亲烙饼手艺娴熟，提前烙好了饼，做出来也是色香味俱佳，和桑记锅子饼比起来，虽然多了一些形似，少了些桑记锅子饼具有的那种独特味道，但我们全家也是吃得唇齿留香。那时我在刑警队，每次忙完回到家，看到白发的母亲把已经做好，盖在笼屉里的锅子饼端上来，看着我和妻子，女儿吃得那个香，听着我绘声绘色讲着耳闻目睹和亲历的那些事，母亲满脸微笑，那一刻，心中溢满了无限的感激和感恩，这也是我至今对那段光阴，对桑记锅子饼和母亲亲手做的锅子饼念念不忘的原因吧!这份念想一如我对滨州的牵挂和思念，在天长日久的时光里默默陪着我行走四方。
前几天，和建林哥说起了滨州味道，滨州美食，他特别和我讲起了滨城的邢家锅子饼，还和我推荐了博兴乔庄水煎包，滨州芝麻酥糖，惠民马蹄火烧。滨州人更爱吃邢家锅子饼。我前年回滨州，好友滨州市生态环保局韩涛，我曾经在公安战线一起共事的同事李玲和爱人炳华都带我到城北的邢家锅子饼吃过，每次去那家店都是吃客熙熙攘攘，生意非常红火。他家的锅子饼和桑记锅子饼是两种不同的口感，一个略显腻，一个清淡，我因为长期在沾化工作，所以对桑记锅子饼喜欢更甚。滨城邢家店的豆腐猪头肉锅子饼是他家很有特色的一种，猪头肉的香加上豆腐的淡，配上一点黄瓜或香菜一中和，那味道真让人叫绝。有一次，在滨州和我山大研究生同学欢聚，上菜之前先上了几盘邢家锅子饼，我也不顾了吃相，转眼就吃了三四卷，同学们看着都笑，我现在想想是太“馋”锅子饼。
还有林哥和我反复提及的惠民马蹄火烧在我工作单位附近的山财美食街就有一家专卖。马蹄火烧，又叫吊炉烧饼，以面粉、植物油、芝麻为主要原料，用特制锅炉烤制而成，口感酥、香、脆。有时我去要上两个火烧，在附近小摊点一份豆腐脑或者济南甜沫，就是一顿丰盛好吃的早餐和午餐。至于林哥和我推荐的水煎包、芝麻酥糖，都是色香味美，让人回味无穷，也是滨州人见人喜的美食招牌，因我偶尔吃过，所以不好妄评，此不多及，等与君回滨州细细品尝，再言其香，再述其详。
四
“我所谓的清香，即食时如坐在河边闻到新涨的春水的气味，好想尝尝。”这是汪曾祺老人在他的散文集《人间种种清香，好想尝尝》的真情感悟，我一直非常敬重先生的为人为文，对他的所有文章有时间就反复品学。我对曾经长期奋斗的滨州那方热土的美食何尝不是怀了和先生一样的心情呢！既然是清欢，既然是清香，既然说到滨州的美食，美味，有几样我认为是不得不说的，那就是无棣金丝枣，阳信鸭梨，邹平山药，沾化冬枣和我曾经任职过的冯家镇的毛虾，这些让人眼睛亮丽的颜色也颇能代表大美滨州的美食，美味。
无棣金丝枣是国家地理标志产品，名扬海内外。早在战国时期滨州北部滨海地区就有枣树栽培，无棣县在唐代更被誉为“华夏栆都”。如今在无棣县信阳乡李楼村有一棵种植于唐代的老枣树，树干已经龟裂，每年依然枝繁叶茂，硕果累累。1990年，无棣县人民政府为此树立碑，名为“唐栆”。史书记载，到明朝洪武年间枣树已遍及无棣全境。无棣地处鲁北大平原，濒临渤海，每年降水量大，无霜期长，光照充足，尤其适宜金丝小枣生长，所以无棣产的金丝枣“鲜红发亮，皮薄肉脆，细嫩多汁，核小肉丰，干果掰开金丝绵绵”，《本草纲目》记载：“干枣润心肺、止渴、补五脏、治虚损、除肠胃癖气。”阳信鸭梨产于中国鸭梨之乡的滨州阳信，也是全国农产品地理标志产品，历史甚是悠久，是唐代土生梨经历代选优劣汰选育出的良种，因其果梗部状似鸭头而得名。外形美观，色泽金黄，皮薄核小，清脆爽口，具有清心润肺、止咳定喘之功效。
邹平山药以邹平长山所产最为有名，据邹平县志记载：邹平山药距今已有近1300年历史，明朝曾把薯蓣列为主要蔬菜，薯蓣就是山药，在如今因其富含淀粉酶、蛋白质、脂肪等多种元素，营养价值高，被称为“山东参”，《神农本草经》记载其“性平，味甘，补脾胃，益肺肾，生津止咳，益肾气，润皮毛。”还有抗衰老和延寿的作用，所以也一直被视为美味佳肴。至于沾化冬枣和冯家毛虾，因在之前的美文《有一种美丽叫滨州》和《天南地北滨州人》中多有论述，此不多及。需要说的是沾化冬枣如今已经培育到短枝二代冬枣，每年国庆之后，挂在枝头，颜色微黄，红熟的斑块星星般点缀在盛果上，略带紫色，入口爽脆，甜而不腻，是为冬枣之极品也。冯家毛虾在当地又称为虾皮，为滨州、东营一带渤海特产，因为量少，捕捞期短，在每年休渔季，我所在单位都要协调部里实施专项资源限额捕捞，是一项很好的惠民政策。半干的虾皮个长，须细，颜色水清发白为最好（发黄的是处理过的，口感稍差，但也不影响食用），当地人最爱就着干粮干吃和包三鲜饺子。我如今还是喜欢加点韭菜包水饺。
对了，说到“滨州味道”，有一个地方是必须要提及的，我不说可能你也会脱口而出，那就是惠民。我很小的时候，家里大人说的最多的还是惠民地区，所以对于滨州的概念和认知更多还是源自于内心深处对于惠民的感知和认同。惠民的历史最早可以追溯到夏商周三代时期，历史上曾为武定州地，还隶属过济南府，1992年惠民地区更名为滨州地区，惠民县隶属惠民地区。从历史和文化渊源上讲，惠民的历史和文化积淀更加沉厚。论及特色和美食，“惠民味道”在大美滨州更荟萃了东南西北的不同风味，更具代表性和话语权。
惠民人的性格和大滨州人的性格颇相似，做事踏实，不擅说道，但“酒巷不怕巷子深”，这没有影响了“惠民味道”名扬四海，广播八方。在我定居的泉城济南的八里洼、六里山、七里堡、青龙后街就有不少卖魏集驴肉和烧鸡的。魏集驴肉和我老家广饶的肴驴肉一样，酥烂醇香，味道鲜美，令人回味悠长，是省级非物质文化遗产。魏集烧鸡，在农村又名“肴鸡”，至今已有160年的历史，颜色呈黑红色或黄金色，肉烂易脱骨，很好咬，是家中老人和孩子最爱美食。我家附近的汉峪和港沟大集上，每个集都有卖杜桥豆皮的，每次去赶集，我都要买一点，凉拌葱丝或者芹菜热炒，味道清鲜爽口。听建林哥告诉我，杜桥豆皮采用的是当地地独有的天然纯净黄河水，经过了十几道传统手工工序，醇香可口、筋道独特，和魏集驴肉一样，被评为“到山东不得不品尝的100种特色美食”。在我家里还常备着“中华老字号”的武定府酱菜，这也是我心中一直萦绕的一个惠民和滨州味道情结吧！武定府酱菜色泽艳丽、咸中带甜、酱香味浓，佐小米粥极佳。
五
这些曾经产于滨州一隅的农产品，如今都随了走南闯北的滨州人行销天南地北，滨州也成了中国的滨州，世界的滨州。去年的农民丰收节是在邹平黄山举办的，我这个滨州老乡也赶去参加了那场农民兄弟的盛会，无棣金丝枣，阳信鸭梨，邹平山药，沾化冬枣，冯家虾皮都占据了展廊的显要位置，赢得了无数参展商的一致赞誉。一位曾经在沾化共事的同事看到了我，一边拼命往我的手里塞冬枣，一边热情地嘘寒问暖，那份亲人般的亲情想来令人感动动容。我当时还写了一篇散文《在丰收的节庆里微笑》，通过齐鲁壹点平台和微信朋友圈与五湖四海的朋友分享了丰收节，分享了滨州，分享了滨州特色，分享了滨州味道，分享了滨州大地处处洋溢的至味“清欢”和“清香”。滨州一直被人们称为省城后花园，如今，这些特色和特产在泉城济南的家家悦、华联、大润发一年四季不断，也是我们家里的生活必备。妻子最喜用金丝干枣熬小米粥，加点邹平山药，其味美真是无法言语形容。有时晚饭用阳信鸭梨加点白萝卜煮透，萝卜和梨水一起当了晚餐，亦是最美的佳肴和最纯的“滨州味道”。
“细雨斜风作晓寒，淡烟疏柳媚晴滩。入淮清洛渐漫漫。雪沫乳花浮午盏，蓼茸蒿笋试春盘。人间有味是清欢。”我一直特别喜欢东坡这首《浣溪沙·细雨斜风作晓寒》。是啊，“人间有味是清欢”，道出了多少人心中想说说不通透的一种感受。写这篇文章的时候，我一直念念不忘“清香”、“清欢”几个字，有几次我的眼睛湿润了，我想念沾化，想念滨州，想念那些熟悉的面孔，想念陶然的饺子，滨州的锅子饼，无棣的金丝枣，沾化的冬枣，阳信的鸭梨，魏集的驴肉和马蹄烧饼，想念邹平的山药和沾化冯家虾皮。正如汪曾祺老人说过的“一个人的口味要宽一点、杂一点，南甜北咸东辣西酸都去尝尝，对食物如此，对文化也应该这样。”我对此深以为然，食物和特色是最富质感的文化单元，是一个人亲情和乡情中内容最丰富的元素。倘若说亲情更多是朝夕相伴，相濡以沫，乡情更多是对那一方大平原的共同守望，食物和特色就是这种相如以沫和守望互助中对于故乡最不能忘记的精神皈依和信仰坚守。
“滨州味道”中那种酥，香，脆，嫩，鲜有些是人见人喜的大众口味，但又那么得与众不同，那么的独特独有，是根深蒂固深植在内心的，让你一尝就知道这是“滨州味道”，让你走了也能记住这是“滨州味道”，时间久了，你自己内心就会说，“滨州味道”的清香和清欢，我还想尝一尝。有的人经常说流浪，有的作家动辄感叹“回不去的故乡”，我其实是不太赞同的，乡土是我们出发的地方，是人生的磁场，是一个人灵魂的牧场，虽然过往回不去了，但如今的亲历又怎能说不是过往的另一种延伸呢，倘若那份清欢依旧，那份守望依旧，那份相濡以沫依旧，故乡怎么能轻言回不去呢！有陶然的饺子，有阳信的鸭梨，邹平的山药，沾化的冬枣和虾皮，有桑记和邢家的锅子饼在那里，有魏集的驴肉和惠民的马蹄火烧在那里，那个叫——滨州的地方其实一直在翘首等待呢！
崔洪国，中国散文学会会员，山东省作家协会会员，山东省散文学会会员，济南，烟台作协会员。出版有散文集《寻找灵魂的牧场》《与海阳最美的邂逅—崔洪国散文精品集》《胶东散文十二家?崔洪国卷》。在《中国作家网》《烟台文化网》《当代散文网》《齐鲁晚报》《联合日报》《当代小说》《胶东文学》《首都文学》《黄海散文》《胶东散文年选微刊》等多家报刊媒体发表散文、书评120余篇，作品多次在省市征文大赛中获奖。《列车前方到站—徐家店》获黄海数字出版社颁发的“胶东散文年选（2022）最佳作品奖”。《济南的桥》入选齐鲁晚报“青未了”优秀征文荐读篇目，《四哥走了》被齐鲁壹点评为月度“爆款文章”。《在农村吃大席》，收录于壹点号3月电子月刊《清泉录》“2022清泉计划获奖长文”，获评优秀散文。
壹点号风过林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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