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骄傲没被现实大海 冷冷拍下
又怎会懂得要多努力 才走得到远方
如果梦想不曾坠落悬崖 千钧一发
又怎会晓得执着的人 拥有隐形翅膀
把眼泪种在心上 会开出勇敢的花
可以在疲惫的时光 闭上眼睛 闻到一种芬芳
就像好好睡了一夜直到天亮
又能边走着边哼着歌 用轻快的步伐
沮丧时 总会明显感到孤独的重量
多渴望 懂得的人 给些温暖 借个肩膀
很高兴 一路上 我们的默契那么长
穿过风 又绕个弯 心还连着 像往常一样
最初的梦想 紧握在手上
最想要去的地方 怎么能在半路就返航
最初的梦想 绝对会到达
实现了真的渴望
才能够算到过了天堂
——范玮琪《最初的梦想》
寒假,回到了当初的小学,和儿时的伙伴儿一起。
那个下午,阳光温暖,微风吹拂。他带着自己已经怀孕的妻子,我孑然一身。我们同姓、同年、同班,一起上学、一起放学,一起走进那所小学校,最后也一起离开。如今,我们相约,一起回到当初的小学,去看看我们生活七年的小学校。
在到学校的路上,和他谈起童年、也说到现在,都不免一番唏嘘。
那个时候,通往学校的还是条泥巴路,一到雨天,道路泥泞,总是会溅出一身的泥来。现如今,却是已经铺上了水泥。
那个时候,我们为了一只死去的蜈蚣,从家里拿了鞭炮、在路旁摘了野菜,举办了一场颇具乡村感的盛大葬礼。
那个时候,我们也会在路边偷偷地摘了这家的桃子,或是那家的豆角。而后,被别人在后面追着喊着骂。
那个时候,我们会把没有完成的作业藏在路边,然后向老师解释,诸如作业被邻家小孩撕掉之类的。
那个时候,我总会在上学或是放学的路上,把自己从书上看来的故事,讲给他们听。现在想来,那或多或少也培养了我阅读的兴趣。
那个时候,我们总会在傍晚放学后,一直玩儿到太阳落山、明月当空。明亮月光,总是照耀着我们回家的路。有时候,也会有父母在炊烟袅绕不见归的时候,打着灯来接我们,那就免不了回家的一顿恶批。
那个时候,我们会去校门口的那个颤巍巍的老爷爷那里,掏出皱巴巴的小面额纸币,买2分钱的鱼皮花生、5分钱的泡泡糖、1角钱的冰棍。
那个时候,我们的广播体操从第七套做到了第八套,若是期末得个双百或是评个三好,都足以让我兴奋许久。
那个时候,我还没有走出过那个小镇。我的世界,只有看到的那么大。想象中的外面,并没有现实中的繁华。
……
如今,这大山里的学校,多少还有些破烂,也有些荒芜。计划生育让农村的生育率降了下来,也有一些孩子随着他们的父母离开了村庄,走进了城市的学校。
学校放假,也没有人留守,大铁门紧紧闭着。倒是有俩摄像头,在我们向里张望、蓄意翻墙的时候,炯炯有神地盯着我们。虽然我们满怀爱校之情,虽然这学校破破烂烂。但我们终究不再是当初的我们了,再也不能正大光明的翻墙进去。
在学校门口,他们拉我一起合影。一向不喜欢照相的我,终究拗不过他们的热情。那紧闭的铁门连同那破败的小学校,都在我们不知所以的笑容之后,成为了永恒的背景。只是不知道那摄像头,是否也摄下我们的童年旧梦?
我们都不再年轻,连同那小学校。我们最青春稚嫩的童年时光,都留在那所业已破败的小学校里。故地重游,我们最初的梦想,是否都已经到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