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来源:十堰综合 记者:彭飞 通讯员:陈燕 郑义
反腐“铁榔头”
——记湖北省“五一劳动奖章”获得者、市纪委纪检监察二室主任胡斌
领导谈及他时赞不绝口: 坚持原则,敢于碰硬,把案子交给他,我们放心!
同事们提起他时众口一词:工作有激情,查案有谋略,是一个既“出活”又“出彩”的办案专家。
涉案人员提起他时敬畏有加:他有一种独特的人格魅力,不温不火之中便会让人折服。
他,就是市纪委纪检监察二室主任胡斌。从事纪检监察工作20年间,他多次协助和参与查办厅局级干部案件,直接指挥和参与查办县处级干部案件60多件,先后荣获“湖北省五一劳动奖章”等荣誉称号,被列入湖北省纪检监察机关查办案件人才库专家。这些荣誉的取得,离不开他“二十年磨一剑”的艰苦砥砺、明察秋毫的机智敏锐和惩腐肃贪的坚强决心。
面对腐败分子的嚣张气焰他敢掰硬茬——
“就算把命豁出去,我也要一查到底”
在十堰,胡斌的“犟”和“韧”是出了名的,社会上有人给他起外号叫“二杆子”,说他不谙人情世故。同事赞他 “三不休”:找不到真实证据不罢休、不彻底查清事实不罢休、不处理到位不罢休。胡斌正是凭着这种“犟”劲和“韧”劲,才使一个个大案要案被突破,一个个贪污腐败分子被依纪依法惩处。
早些年,胡斌接了一个棘手的案子,时任市工商局局长曾某涉嫌受贿及其它违纪问题。此人身居要职,社会影响很大。
有人悄悄给胡斌“拉袖子”:这个案子牵涉人多,走走过场就行了。
然而,胡斌态度坚决,软硬不吃。
“案子必须要查得清清楚楚,明明白白。干这一行,就要对得起这份职业,对得起自己的良心!”胡斌坚定表示,不查清此案,决不罢休。经过艰难的调查取证,很快查清了曾某设立账外账、贪污挪用公款80万元,纵容其子以卖工商局招工指标为名骗取钱财等重大违纪违法事实,并相继揪出了市工商局6名县级干部、10多名党员的违纪违法问题。
反腐败的战场上,虽然看不到硝烟,也看不见刀枪,却时时处处剑拔弩张,充满了针锋相对的较量。是“钉子”就要敢拔、是“骨头”就要敢啃、是“蜂窝”就要敢捅,凭着这种较真精神,胡斌取得了与贪婪邪恶相较量的一次次胜利。
2003年4月,十堰市中级人民法院违规执法强行扣压武汉一家典当行钢材,引发十堰法警与武汉长航公安处干警对峙,此事被《香港商报》头条披露后,上级领导签批要求严肃查办。然而,有关部门久拖未决,不见回音。
省纪委将此案转交十堰市纪委办理,胡斌临危受命。事情很快出现转机,这竟是一起涉及司法机关滥用职权、相互包庇,且涉嫌法院个别领导违纪违法的重大案件。
然而,调查才刚刚开始,办案组就遭遇种种挑战:办案人员被暗中盯梢、车辆被跟踪、关键证人被威逼逃离外地……甚至有人给胡斌放出狠话:“再敢查下去,就把你‘收拾’了。”胡斌愤怒了:“就算把命豁出去,我也要查个水落石出,让腐败分子受到严惩!”
经过几个月的艰难取证,真相终于浮出水面:时任市中级人民法院常务副院长李某利用职权收受贿赂,并将受贿资金投放典当行放高利贷,后来因怕这笔资金“放飞”,就动用手中职权出动法警扣压典当行物资。案发后,李某便和涉案人结成攻守同盟,甚至对主要行贿人采取种种恐吓逼其逃匿,企图阻挠调查取证。
最终,3名涉案人员因滥用职权罪和受贿罪,分别受到法律制裁和党纪政纪处理。
在办案上,胡斌一直都很“犟”。只要他认准的,不管阻力有多大、风险有多高,他都会一查到底。胡斌敢于碰硬的力量究竟来自何处?“来源于胡斌同志反对腐败的坚定立场,来源于对职业操守的坚守,来源于对事业的执着热爱,才使他在办案中经得起考验、吃得了苦累、受得了委屈。”和其共事多年的市纪委副书记胡孝平如是评价胡斌。
面对狡猾的对手他察微析疑——
“再狡猾的‘狐狸’也要揪出它的‘尾巴’”
在十堰市纪委,但凡遇到大案要案、疑案难案,被“点将”出马去啃“硬骨头”的必定有胡斌。
近年来,随着反腐利剑日渐锋利,腐败分子也在绞尽脑汁寻找更加隐蔽的手段,由过去“明目张胆”蛮干转为“暗渡陈仓”巧干,查办案件的难度越来越大。但这一切都难不倒胡斌。这位脱下戎装又擎起利剑的退伍军人在长期的办案较量中,练就了明察秋毫的本领,并一次次揪出了腐败分子的“狐狸尾巴”。
“很多腐败线索其实并不难发现,关键看执纪者有没有查清真相的决心、细心和耐心。”胡斌查办贪污贿赂案件,注重攻心为上、小处着眼、细处入手,往往通过一句话、一张条子、一个表情,就能找到案件突破口。
谈起20多年反腐生涯中参与查办的大案要案,胡斌总有一种自豪感。两年前,胡斌被“火线”抽调到省纪委配合参与查办鄂州葛店经济技术开发区原工委书记陈某违纪案。陈某自诩是“在举报声中长大起来的干部”,具有丰富的对抗调查经验,且收受的贿赂大多并非直接的权钱交易,取证相当困难。陈某自认作案手段隐蔽,一接触就摆出一副蔑视状,对问题刻意回避,使案件陷入僵局。
“再狡猾的‘狐狸’也要揪出它的‘尾巴’来!”胡斌决定调整办案策略,变“单刀直入”为“迂回切入”,四面出击,深挖证据。有人举报陈某与鄂州葛店经济技术开发区一位茶楼女老板来往“亲密”,胡斌与办案人员决定辗转鄂州顺着这条线索摸排。来到茶楼,胡斌溜达了一圈,心里便有了“盘算”:茶楼地处黄金地段租金昂贵,决非靠招待几桌顾客养得起的;一斤茶叶少则几千、多则几万,靠谁来购买?多年的办案经验告诉他,这里很可能就是行贿受贿的洗钱之地!于是一个周密的谈话突破方案在胡斌心中酝酿。
再次和陈某谈话时,胡斌“无意”间聊起了此行的见闻:“鄂州葛店经济技术开发区是个好地方,坐在茶楼喝喝茶,透过窗户就能看到碧波荡漾的湖面和城市标志性建筑……”陈某闻言面色突变,胡斌故意“点到为止”让对方摸不清自己手中的“底牌”,使其自乱阵脚。为了软化其对抗心理,胡斌接着打出“感情牌”,临时成立了“三人党支部”,召集陈某参加党组织生活。“难道我现在还是党员吗?”“怎么不是?你现在正处于接受组织调查阶段,并没有开除你的党籍。”陈某感动地说:“没想到我做了对不起党和人民的事情,你们并没有摒弃我,还把我当一名党员来尊重!”经过几个回合推心置腹的沟通,陈某最终交待了收受贿赂600万元的违纪违法问题。省委常委、省纪委书记侯长安对胡斌突破大要案的能力给予了高度评价,并指示将他谈话突破的过程制成视频资料作为全省纪检监察机关办案人员的学习教材。
胡斌参与组织查办多起大案要案,从线索初核、外围取证,到参与谈话、突破重要涉案人员……在这中间,他环环解扣,将多年积累的办案经验运用得淋漓尽致。他总结出的“一抓,抓住时机,攻其不备;二看,盯住对方眼睛,进行心理较量;三发威,熟练运用党纪法规,发挥政策威力”的谈话突破技巧及“直面法、稳步法、渗透法、跳跃法、推敲法”的谈话方法,用来指导办案工作,取得了良好实战效果。
“个人能力再强,也不能强过一支队伍的力量。”胡斌不但自身业务硬,更注重办案人才的培养。每次办案,他都要从基层抽调人员手把手地教他们办案的方法和技巧,在他的传帮带下,全市纪检监察系统涌现出了一批敢办案、能办案、会办案的办案能手,查处了一批有影响的大案要案。市委常委、市纪委书记邬泽华这样评价他的“爱将”:“胡斌精湛的业务是我们响亮的品牌,内在的精神品质是一个闪亮的标杆,对十堰反腐事业的传承与发展更是一笔宝贵的财富。”
面对名利诱惑他不为所动——
“只要违背原则,说破天都不行”
十堰市的纪检监察干部都知道,胡斌有“三条铁律”:吃请不到、送礼不要、说情无效。
有人说他太“板”,他笑着解释:“这不是‘板’,只是我不能因自己的某些爱好而让别人钻了空子。”
多年身处办案一线,胡斌经常受到“糖衣炮弹”的袭击。办案中,有人曾暧昧地笑着,递给他用信封装着的“小小心意”;有人信誓旦旦,拍着胸膛许以好处……他一概不“接招”。就连女儿考上大学、研究生,父亲病逝、自己搬家等家庭“大事”,他都坚持“封锁消息”,不让外人知道。胡斌清楚,查办一人,得罪一片,何况他查办了那么多的人,可想而知,有多少人在关注他,有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他,他不能不慎之又慎。有人说他不通人情,他却说,作为一名纪检干部,如果一不小心弄湿了鞋,就无法监督别人了!
面对名与利的诱惑,胡斌不为所动;面对法与情的选择,他同样坚持原则。
2011年,某市直单位有关人员伙同开发商签订假协议减免人防规费,此案牵涉几名领导干部。案子刚刚接手,一位和胡斌从小一起长大、一起参军睡上下铺、衣服都混着穿的“铁哥们儿”上门替人说情,让他“手下留情,别太认真”。没想到被胡斌一口给拒绝了:“一定要查,没有回旋的余地。违背原则的事,说破天都不行!”战友生气地指着他鼻子骂:“这事你要不办,兄弟不用做了,也不用再见面了!”
胡斌顶着人情的压力,毅然将案件一查到底。
“胡斌原则性很强,案子到他手里,我们放心!”市纪委常委王超对胡斌信任有加。多年前,胡斌的一位亲戚在某市直单位任科长,利用职权贪污挪用公款5000元。出事后,这位亲戚找他帮自己过这一关。他却劝对方自首,并义正词严地说:“查办案子,法纪说了算,我做不了主。”后来,这位亲戚被开除公职,两家人再也不相往来。
20多年来,胡斌先后查处了2名以前的领导、6名曾经的同事,10多名亲戚朋友。亲朋好友们骂他:“吃草长大的,一点人情味都没有。”每每想到这些,胡斌心里充满了委屈和酸楚,他苦恼过、徘徊过,还打过退堂鼓。但在心灵的煎熬中,他的意志被锤炼得更加坚定:“亲情友情固然重要,但作为一名纪检干部,必须要坚守底线,不能因为私情而丢掉党性原则!”
一线办案几十年,让胡斌唯一心存愧疚的是家人。
由于工作需要,他常年出差,每年在办案点的时间都在200天以上。长年累月远离家庭,对亲人的照顾难以周全,80多岁的老母全由姐姐照料。办案得罪人多,为了保护家人安全,他从没有公开拉着女儿的手在街上散过步,就是偶尔去学校看孩子也只是躲在角落里远远地望着,不敢上前相认……
“在我们眼里,胡斌是尖兵,也是铁人。”市纪委纪检监察四室主任陈伦清介绍,由于常年奔波和紧张工作,胡斌患上了严重的糖尿病,每天得给自己打好几次针,但一遇到案子,他马上就像没事似的,白天谈话,晚上整理材料,几乎每天都要工作到凌晨两三点。
有人说:“共产党人是用特殊材料制成的。”胡斌就是用这种“特殊材料”铸就的一把惩贪利剑!这把利剑,扶正祛邪,惩恶扬善,让贪腐者闻风丧胆;这把利剑,披肝沥胆,义薄云天,用生命与信念践行着“做党的忠诚卫士、当群众的贴心人”的铮铮誓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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