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撰十年》22：十堰，小城故事多

zd哔哔哔

• 序
  

想对自己过去的十年做个总结，从2011到2021。
也不算是“突然”，从想法的酝酿到今天的落笔，也有一年了吧，以前“不敢写”，没底气，现在敢写，但说不清哪来的底气。
为什么从2011开始？细想，或许真正意义上，我是从那一年开始了“自我探索”——背包旅行。一晃十年，所以说这一次首先是对过去的总结、肯定和告别。
然后另一个想法就是：调整好状态，开启下一个十年。不敢说2021是一个分水岭，但至少很多事情都发生了改变，特别是我的心态，从“出去”到“归来”。
关于这个“十年”怎么写？我的确犯了难，花了很长时间，断断续续整理完1个T硬盘后，对着十年的图片和视频，总算理清了一条路：摒弃时间轴线，避免太多分支事件的杂乱无章。采用“城市回顾”的单点介绍，然后数十个城市串起我的足迹，我的十年。
而每个城市里，又有着一个“十年”。城市里的“那人、那山、那笑脸”都将是我的情感重点。

• 零
  

中国现在的城市有很多有趣的现象，比如“喧宾夺主”，很多小城镇的名气已经超过了所在辖区市。爱喝酒的人肯定知道茅台镇，但未必知道它隶属于怀仁市。喜欢旅行的人肯定知道武当山，但未必知道它隶属于今天的主角：十堰市。
多数人，武当山，熟悉。十堰，陌生。

• 一
  

我挺喜欢这个陌生的山中小城——十堰。
记得第一次去时，绿皮火车先从武汉到达襄阳，一路平坦，视野开阔。离开襄阳后，火车瞬间驶进了大山之中，和襄阳截然不同的地貌，也造就了十堰不一样的风情。
走在十堰的路上，通过房子的分布就多少能看出这个城市的走势，虽然不及重庆那般3D魔幻，但也是浓浓的山城特色。有些房子依山而建，环境优雅，打开厨房后窗，极有可能外面就是原始林场，一幅天然画框。

小城老车站

十堰也是传统的工业城市，近代民族工业的摇篮，东风汽车的生产基地。所以若干年前，许许多多五湖四海的人来到了十堰，以十堰为家，开启了新的人生。
这些“人生”如同十堰老城里的那些铁轨一样，从东风车厂伸向了不同的远方。

烟囱应该就是车厂的始点

我从小就喜欢有铁轨的地方，绿皮火车从身边驶过，车轮压着有缝的铁轨，传来“哐当、哐当”的声音时，心中莫名愉悦。
相比大城市，我更喜欢小城十堰的铁轨，不仅少了一份喧哗，而且也多了一份净雅。享受漫无目的走在上面的感觉，没有“压迫感”，也没有人打扰，去哪里、什么时候结束，全凭自己的内心。
四月去过那里，见证过铁轨的“春末夏初”。时过境迁，老城区渐落寞，路上的行人并不多，偶尔冒头的只是几个孩子，有的飞速到铁轨对面的小卖部，买着爱吃的零食。有的背着书包，消失在路边的一个拐角，估计是去补习班。

沿轨生活的人

旁边的老屋老墙，虽然斑驳，但一点不碍眼，反而和铁轨相得益彰，同样的“年纪”，经历过同样的“岁月”吧……
春雨，也很识趣的过来凑热闹。雨不大，点到为止，树叶焕绿，老屋干涸的墙壁也被滋润的有了生机。脚下的铁轨，不知从何时开始冒出了一些新绿，在锈迹斑斑的“灰度空间”里，格外扎眼，也格外羡眼。
绿色，总是能给人一种“希望”。

老城的“新绿”

• 二
  

关于这段铁轨，我还有它的“冬天”。
12月也去过一次，世界回到了“钢铁本身的颜色”中，略显苍凉。但只要用心，我们总能感受到她意外的“温暖”。
虽然已是冬天，但铁轨旁的小房子里仍有人住着。清晨，炊烟升起，主人走出屋子，在铁轨旁洗漱，对我这个外人没有丝毫的关注。
房子旁边的一些旧屋子，被改成了仓库，很多人在那里忙活，一瞬间的眼神对视后，他们并没有太多异样，反而我有些局促，在这个忙碌的空间里，唯独我双手空空，显得格格不入。


同样对我熟视无睹的，还有躺在暖气管道上蹭热的猫。
冬日的供热管道是最好的取暖地，不时喷出“呲呲”的声响，寻声望去，在一片云雾缭绕中，惊奇发现：上面躺着一只猫。
它本能的抬起头看看我，没有惊喜，亦无惊吓，偶尔“喵”一声，算是对我这个陌生人的礼貌，然后继续呼呼大睡。
这个冬日的清晨，它慵懒的样子，着实让人艳羡。


不知不觉，走了一段很长的路，慢慢的，身后有了声响，转头望去，一群不知从哪里冒出的行人出现在铁轨上。
每个人都是独立的个体，脚步不一，有人疾步行走，奔向铁轨的尽头；有人悠闲踱步，似乎今天并不需为生活奔波。
和他们擦肩而过时，彼此都默契的侧下肩，在残缺的枕木上，留给彼此足够舒适的空间，相安无事。
疾步行走的人，无需太久，便消失在路的尽头，留下一道渐行渐远的背影。
悠闲踱步的人，也不知何时消失，最后的背影留在铁轨旁的一处小路口，路口的尽头便是车水马龙的大路。

买菜的妇人

不知不觉，铁轨上又只剩下我一个人，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节奏，不会为谁停留。
前方迎来一个道口，两段起初遥遥相望的铁轨，在这里合体，铁轨上各自行走着一个人，一分钟前，还在彼此遥望，此刻，已在相同的轨道上，一前一后。
或许铁轨就是人生。曾和我们一起同行的人，走着走着就散了，不会再见。曾和我们没有丝毫瓜葛的人，走着走着就到一起，亲密无间。
无法预料未知，唯有眼下珍惜。

• 三
  

像十堰这种隐匿在深山中的小城，除了厚重的“铁轨”之外，肯定还有其他的故事，“舌尖上的味道”就是其中之一。
恕我才疏学浅，长这么大，只要说到小龙虾，第一时间就会想到盱眙。到过十堰后，才知道湖北也有一个“小龙虾之乡”，而且也超好吃。
我为此特意逛过十堰的菜市场，和全国一样，这里的菜市场也满是烟火气，浓郁的生活气息。有很多南方菜，我还是不认识，也遗憾没有动手“解锁”的机会。


而在十堰的菜市场里，脑海里突然浮现一首歌：赵雷的《南方姑娘》。


北方的村庄住着一个南方的姑娘
她总是喜欢穿着带花的裙子站在路旁
她的话不多但笑起来是那么平静优雅
她柔弱的眼神里装的是什么
是思念的忧伤
……


为何会突然想起“南方姑娘”，或许是因为目光所及之处，正好有三位搓麻的南方姑娘，虽然“三缺一”，但也无妨。
南方姑娘，像鹿一样。

• 四
  

关于十堰的记忆，我还有很多。
去过一个叫“白浪”的古镇，湖北、陕西、河南的三省交界，几步就可能出省，很有意思的一个地方。

这个舞厅，应该曾经异常风光

虽然说不出它的历史渊源，但走在街上，还是能感觉到“有些厚度”。难得的是，2017年去的时候，还未受太多商业侵扰，很多原始的生活气息都被保留了下来。
跨省下棋的老人，沿街作画的学生，做着小买卖、也不刻意吆喝的妇人，还有路边等活的三轮车夫……


我也去过丹江口水库，在一个大桥下，停了一段时间。也没什么特别的事情，就是想看看那里的山、那里的水。要知道，我们国家南水北调中线工程的水源地就在那里，好山好水好十堰！




而最负盛名的武当山，很遗憾，我从未染指。
曾经十堰的出租车司机热情给我介绍过，说很值得一去，一切都是参照北京皇城的缩小版建设。
我也很心动，但脚下迟迟未动，感觉一直在等一个最合适的契机，具体是什么，未知。

曾需要从武汉飞回青岛，现在已开通武当山-青岛的直飞

十堰，期待，再见！
彩云之南，你好！第一站，春城昆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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