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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是安娜,来自俄罗斯一个小城镇。两年前,我通过一个网络约会软件认识了中国人李明。
我坐了十多个小时的火车,从十堰市来到李明的家乡。途中的风景非常漂亮,高山连绵,确实群峰竞秀。
我不知道新的家会是一个什么样的地方,是否能适应这里的生活。
火车终于抵达了这个小站时,我四处张望,想在人群中找找李明的身影,可是他不在这里。
张叔叔说李明正在忙农活,所以没能来车站接我,让我见谅。
张叔叔开车带我去村子,一路上都在热情地聊天,问我旅途是否顺利等等。
但是车子开进乡间小路时,我看到路边简陋的房屋和田野,还是有些不安。
车子在一幢平平常常的砖房前停下,李明开心地跑过来迎接我,手里还捧着一大束采来的野花。
李明高高兴兴地拉着我参观他布置的房子,十分期待我对这简单的家具和亲手烧的晚饭的反应。
第一个晚上,我辗转反侧很久才睡着。硬木板床让我十分不习惯,我开始想念家里柔软舒适的大床,心里万分委屈,不知自己是否做错了选择。
在最初的几周,对我来说是最艰难的适应期。这里没有现代化的各种便利设施,与世隔绝的环境,以及李明整天在外劳作,很少陪伴在我身边,所有这一切变化对我冲击都很大。
最简单的洗衣做饭这样的家务对我来说都是难以想象的劳累。在这里洗衣服全靠手洗,取水要到远处的水井,而如厕只有简陋的旱厕。
我十分想念家乡,经常痛哭着打电话给妈妈,求她给我钱回国。
听说我这些话,李明非常难过。他这段时间已经尽全力让我的生活更舒适。
我勉强答应再试几个月。
之后,李明每周如约开车送我去县城上英语课。我也慢慢交到一些新朋友,其中有个张琳,和我年纪相仿,为人很好。
张琳都很理解我,并给我提供建议,帮我化解适应的问题。
我们两人敞开心扉,各种怨气和不满全都爆发出来。第二天一早,李明还在生我的气,不吃早饭就去田里工作了。
我沿着村边的小路漫无目的地走着,还在为之前的争吵感到非常愤怒。没注意脚下,一不小心从山坡上滑落,摔伤了腿。
我意识到,我们之间的争执和误会需要一个结束点。我需要慎重思考自己到底想要什么样的生活。
我来到这里是抱着理想主义的爱情态度,但没有想到乡村生活的种种艰辛。
同时,他也因为和一个外国女子相爱和结婚,在村民之间饱受非议。
我决定要挽救两个人的婚姻,但我们需要一个新的开端。我要在村里教英语,把自己的技能发挥出来,而不是怨天尤人。
在之后的岁月里,我和李明慢慢重建了理解和信任。我开始在村里教小孩子们英语,虽然过程充满艰辛,但看着学生们的进步,我重新燃起了工作的激情和生活的希望。
我也开始跟着李明学些农活,帮着我们家的菜园子。通过共同劳作,我慢慢适应了乡村生活节奏,和大家建立了友谊。
节假日时,我会和李明一起回到十堰城里小住。我们常笑谈起最初艰难的适应时光,这些经历让我们感情更加牢固。
5年后,我第一次回国访问家人。亲人们看到现在开朗自信的我,都大吃一惊。
我说尽管曾一度想逃回故土,但现在我已经无法想象没有李明的生活。
临行前,父亲轻声问我是否真的要回到中国乡村,我忍住泪水,许诺这不是最后一次见面,我会再带着李明回来。
我拎着行李箱坐上返回十堰的火车,背包里装满了家乡的照片和往事。透过窗外掠过的山景,我感到前所未有的平静。
返乡一年后,李明和我开始准备回俄罗斯一次,见见我的家人。这对他来说是第一次出国,激动又紧张。
见面时,我的父母热情拥抱了李明,感谢他这些年对我的照顾。和我小时候玩伴重聚,熟悉的街景,都是那么亲切温馨。
我带他去了我长大的学校、公园,我们一起滑冰,堆雪人。这一切对我和李明来说都是全新的体验。
离别的时候,我母亲红着眼睛让我们务必常回家看看。李明紧紧握住妈妈的手答应一定会的。
回到中国,李明兴奋地和村里的朋友讲起他的见闻。大家都说这次旅行让他看到了外面的新世界。
又过了两年,我们迎来了第一个孩子的诞生。当我抱起婴儿,看着李明脸上骄傲的笑容,我知道我们已经成为一个真正的家。
如今十年过去,孩子们也长大了。李明的头发白了不少,但我们的感情依然像年轻时一样坚定热烈。
随着时光流逝,我在这个偏远的中国乡村也已渐渐找到了归属感。
我逐步学会了许多农活,像种地,养鸡鸭,米面制作等等。起初我笨手笨脚,但李明很有耐心地指导我。
村民们也已接纳了我这个外乡媳妇。我会在村里帮助有需要的邻居,像照看生病的老人,帮忙带小孩等等。
为了丰富生活,我最近又学会了种菜养花。一到春天,我便可以在自己的小花园里赏花撷芳了。
李明见我适应得这么好,心里也很高兴。他开始教我一些中医知识,像采药炮制,希望我将来能成为村里的女中医生。
多年来,我见证了这个村庄的变迁,也看着孩子们一代一代长大。人生在这里已经然找到了意义,我感到十分幸福和满足。
随着年岁增长,我也渐有些感慨。最初嫁到这里时,我是一个对中国乡村生活毫无概念的外国姑娘。
孩子们也长大成人,有的外出工作了,只剩老两口住在这间老房子里。每当思念儿女,我们就携手去城里小住几日,看看他们的新生活。
我逐步学会了许多传统手工活,像绣花针线,打铁,制陶等等。村里有个传统文化扶贫项目,我负责传授这些手工给村妇。
这两年我又学了养蜂,自己有一排蜂箱。采蜜季时,我穿上特制的防蜂服,面对嗡嗡作响的蜂群也毫无惧色。
去年村里来了个外国摄影团队。他们对这传统村落景色倾心不已,还兴奋地跟我练习中文。
有时候我一个人下地劳作,也会突然想起儿时在俄罗斯的点点滴滴。那个地方虽然遥远,但也永远是我的根。
李明最近身体不太好,我开始学习给他炮制一些补身汤药。我们都不是年轻人了,要照顾好这段感情,一起慢慢变老。
人生就像这山野的河水,有起伏跌宕,也有缓流平静。我感谢上天让我在这里找到了另一个家,和另一半心灵的归宿。
这是我们共同缔结的命运之作。我衷心感激李明这些年给我的爱与宽容。
岁月不饶人,我和李明的头发已白了大半。但我们依旧企图在这乡村过上有尊严的晚年生活。
我学会了许多照顾老伴的小妙招。像用红花女蒿、当归、黄芪这些中药为他炖汤补身,在食物里加些牛肝可以健脑益智。
孙儿孙女寒暑假会回家看我们。一家人热热闹闹吃顿饭,聊聊天,走走亲戚,是我们最开心的事。
李明退休在家后,我教他学着种种菜、喂鸡养猪。他笑说咱俩就像英勇的屯田兵,获得了第二春。
夏天我们就在树荫下铺个破席,一边吹着凉风聊天,一边剥着肥美的毛豆吃。
我给村里孩子们讲古老的俄罗斯民间故事,像巴孛折和小红帽。孩子们听得津津有味。
我度过了有泪有笑的一生,经历了不同文化的碰撞融合。这一切都是人生难能可贵的经历。
我和李明都已经70多岁了,虽然行动不太方便,但我们仍尽力享受生活的美好。
村里的小孩子经常来家里找我们玩。我会给他们讲故事,教他们唱儿歌。李明则逗他们吃糖果,给他们讲小时候的趣事。
李明也在“大学”课上学着编织竹篓子等手工。他织的篓子既精致又实用,深受村民喜爱,常被抢购一空。
我会用简单英语給村里的小朋友上课,教他们一些基础词汇。孩子们地学习外语的兴趣感染了我,让我找到人生新的意义。
李明的身体状况有时也会不稳定。我尽我所能照顾他,而他也努力保持乐观心情。
我常挑几个瓜果去看望独居的老邻居。虽然我中文说得不太纯正,但大家都感受到我的关心和友善。
夏日傍晚,我们会坐在家门口的竹椅上聊天、看夕阳。微风拂面,虫鸣鸟叫,那都是让人感到踏实的声音。
夕阳西下时,李明和我也会思索人生的绚烂与短暂。我们紧握双手,感激上天让我们携手走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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