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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12-29 11:01:53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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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小时59分的旅程
时间:2005年1月
地点:火车上
人物:我 她
场景:那日下午,我踏上宁波去广州的火车。放下行李,就静静的坐窗口的位子发呆。那时候的我很喜欢坐在窗子边,看到窗外的一切由远及近,然后又慢慢的消失在视线中。
不知多久,窗外的一切都变得模糊,我回到自己的铺位躺下。 这个时节的旅人很少,估计都不愿意在天寒地冻中远行。整个卧铺房间就三个人---她,我,一个带小孩的男子。当目光向上,遇到了她的目光,停顿,分开。脸一热,连我自己都不清楚为什么会脸红。目光再次相遇,她莞尔一笑。(时隔多年,我真的很清晰的记得她的那片笑容,很清澈。)我连忙收回自己的目光。闭上眼睛。任思绪流淌。
突然,一句“嗨'打破了宁静。原来她要去吃泡面,让我帮她照看一下行李。我应允了。她下铺男子的小孩也醒了,就开始哇哇大叫。说实在的,我有些讨厌小孩莫名的哭叫。她吃完东西,看到此景,就去哄那小孩。说来也怪,那小孩居然在她逗玩下,破涕而笑。我心中不禁对她有些好感,只是陌生人终归是陌生人,我没有搭讪的习惯。只是在她们闲聊中,得知她是广美的大二学生,来宁波探亲回穗。
入夜,我得到母亲的电话,得知父亲生病,要做手术,心里焦急烦躁。再说此起彼伏的呼噜声让我怎么也睡不着,索性起来,站在过道,把目光继续投向窗外。也不知道过了多久,她从铺位下来,叫我,我回头,她递给我一张素描,就是我的背影。我诧异,不知所措!就这样,我们站着,开始聊天。我们并没有问彼此的名字。只是有一搭没一搭的聊些生活中的事情。她说:你不开心。我没有说什么。转身,把脸扭向窗外。不是傲慢,只是不想透露自己家庭的事情。她说,睡吧。很晚了。我说,你去睡,我不想睡。她说,我陪你。我说,不用。
时间还在流逝,我只是想,夜早些过去,害怕透进来的那些昏黄灯光。突然,她从身后环腰抱住了我,低低的说了句,我想给你温暖,不想你忧伤。我没有说话。只是不知所措的发抖。她把脸贴在我的脊背上。我说,睡吧。当我回头,再次看到她明媚的笑容时,我忍不住吻了她一下。与爱情无关的吻。事后我觉得自己那刻很小人。尽管我没有猥亵之心,我发誓。
。。。。。。
当火车行驶了22小时59分后,准时到达了广州车站,她给我一张留有她联系方式的字条。我揣进口袋。走出车站,我还继续搭车去南海。我们在广场告别。她要我出差完去看她。我没有应诺。她有些失望。 我说该走了,再见。她说等下,把那张素描还给她,她要保存。我说,好。完毕,我说我走了,再见。她也说,再见。我就转身离开。我不知道她那刻的表情,因为我没有回头。我无法回头,也不敢回头。我只是一个过客,不是她的转轮。当我踏上去佛山的车后,我掏出口袋里的字条,撕碎,散落在风中。
五年半过去了,也许她这个人的容貌或许在记忆里模糊,但是我真的记得那个拥抱,那么真实,那么温暖!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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