玩字系列

一文

八字系列之玩字

　　　　　　　　　　　　　　　　　　　　　　　篮球

　　　　　　　　　　　题记：不会玩的教师，不是好教师，也不会教出好学生来的。

　　　　　　　　　　　　　　　　　　　　　玩字系列之一

　　
　　说是机耕路，其实不然，到学校去的那条路比泥肠子强不了多少。真是天晴一把刀，下雨一团糟的。刚到学校不久，一次雨后，对附近人家都不熟悉，只好把自行车向学校推，刚走几步，就推不动了。黄泥把车链子胶住了，最后，我是把自行车往背上一扛，硬背到学校去的。后来，那辆自行车，我是洗了半天，才把黄胶泥洗清的。自此以后，一到下雨天，说死，自行车我是不会往学校推的了。
　　在这样的学校，你可以想象，能不能有一个娱乐的场所的。到了傍晚，是鬼都能打死人的。因为路难走，别的学校教师不愿来，别的单位职工更是不愿意来了。连附近住家户都很少来学校的啦。
　　总得有点娱乐吧？
　　在丁字拐的北面，也就是一年级教室的北面，有一块空地，约模二分地光景。刚好那里有一棵树。只是，树上不知什么时候有了虫，于是，树枯死了。仅仅一杆子光秃秃的杆竖在那儿。
　　不知哪一次学校劳动，一只烂箩筐掉在厨房屋角边。我们把那只箩筐的底，一脚踩下去，成为一个在圆框了。就把它绑在那根枯死的树上。也算是一个篮球场了。篮球场地不平的很，坎坎洼洼的，于是，又让学生娃从家里拿来拍板，农村里用来拍实地面的家具。百来号学生娃在地面上拍，红红绿绿的，嘻嘻哈哈的，蹦蹦跳跳的，很是热闹了好几天。
　　放学后，算是有了个去处了。学生分成两队，教师分成一队，两个学生队与教师队打半场。学生抱着球就跑，跑到架子下，跳起来把球扔进去了。哈哈哈大笑中，又对学生进行培训起来。不能让我们这儿的学生娃，到外面去丢丑吧！
　　教师队是男男女女的一起上，全校教师就那么几个人咧。老教师跑不动了，于是，让一个学生代替他。最终，学生队与教师队混成一锅粥了。于是，就让教师配全小个子男生，学生队全是大个子男生了。可是女生们又闹烘烘的了，红红绿绿的女孩子们，也组成了两个队，打球时，更加热闹了。往往一个球还没有进篮，傍边喊的人来回跑着跳的比球还要高呢！
　　只是，那棵树不争气，有次一个女孩子抢球，一头撞去。连杆子带箩筐，一下子倒下去了。球杆断成了三截了，箩筐倒还是好好的，一点也没有破。
　　几个男生兴冲冲的跑来，大声说，老师，在学校后边的坡上，有一棵蛮直的梨树，现在又不结果了。我们去把它放倒，抬回来吧。还有一倮花榴树也不错的，做成篮球杆，还能管好多年咧。
　　挖的挖树根，运的运土，还有几个学生在教师带着去放树。几天以后，篮球架又立起来了。这一次比较漂亮一点啦。花榴树很是威武，直直地竖在那儿，向四周村民们炫耀什么似的，而那个大箩筐，仍旧高高的站在上面，俯瞰这所学校。
　　放学后，又是一片热闹的景象。
　
　　据说，我们学校为省队培养了不少体育运动员，有一个成为了全省举重冠军，却忘了是哪一届的运动会了。不过是她在体育院校读书时的事了。
　　她现在在县实验小学校教书，是不是还记得那棵篮球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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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字系列之玩字

　　　　　　　　　　　　　　　　　　　　　　风琴
　　　　　　　　　　　　　　　　　　　　玩字系列之二
　　　　　　　　　　　　　　　
　　学校的库房里，有一个大木头架子，四四方方的，伙房的厨工看着不好烧，喊来大家看。这是个什么东西？
　　说是学校库房，其实也不能完全算是的。因为旁边早先是农村居民，后来学校房子不够住，就把那一间购买回来了。学校建设期间，一切太乱了。于是，不知道用途的东西，都往那儿一放。到了后来，知道风琴的教师，不知道风琴放在哪儿，知道那方圪垃在哪儿的，却不知道它有什么用处。
　　教师们都是七老八十的，一看这东西，都叫好。风琴咧。以前上音乐课，我们叫吼起嗓子叫，这往后，可以把这家伙利用上了。我们这些老教师们，那时候读师范学校，在读书时才是正直学习了一身本领呢。几个老教师走上前，脚踩踏板，手按琴键，一首首攸扬动听的曲子，就从他们手下流淌出来了。
　　第二天，一个老教师对前来看他的儿子说，把我的胡茄拿来吧！另一个老教师拿来了二胡，吱吱呀呀的，在学校的日暮黄昏中，那便成为一片风景。
　　学生娃蹲在教师身边，几个老教师起劲的吹拉弹唱着，年青的教师们，就扯起喉咙，大声地唱着歌儿，无非是妹妹找哥泪花流，小小竹排向东流什么的啦。
　　风琴是挺寂寞的坐在一边的。其实上课时，用的还是少的。那东西太笨重了。而学生娃又太小了，抬不动的。如果是新式的风琴，都用的轻木做的，那就轻多了啦。一个来学习实习的女孩子说，实习的女孩子没两天，就不再来了，听说回学校去蹲图书馆了。她说那儿学习效果比实习好，不知是不是真的原因。
　　学校有一对年青夫妇教师，年纪二十七八岁吧，还没有孩子的。妻子正在读师范进修班，有音乐课。那架风琴，就成为她们房间的点缀，亮亮堂堂地，放在他们房间的正中间。刚刚成婚的她们，住房是学校最好的一间，而上级领导来校检查，往往都是去那儿坐的。看着四面墙壁上整齐地贴上的纸烟盒，构成一幅很好看的画，天花板上，却是农业学大寨，工业学大庆的报纸。偶尔一张红标题的报纸露出来，也为这间房屋增添一点光彩了。
　　好，好，请老师来一段？在领导信任的目光中，青年夫妇走到里间，在脸盆里净手净衣，女教师轻轻地掀起红绸缎，打开琴盖，凝神片刻，双手便在琴键上飞翔起来。而男教师屏息静气，和着妻子的曲子，字字正腔圆地唱歌。不过这时候　，大多数是唱的红灯记李铁梅的唱段。要不，就是李玉和的唱段了。
　　有一次，领导要听洪湖赤卫队唱腔。青年教师俩都不会的。另一个青年教师走出来，双目圆睁，大嘴一张，吼出一段来，把领导吓得的一松，白瓷杯子掉在地上了，一杯子茶水都倒了。校长心疼地看着杯子，还好，没有破。连忙叫停下，谁叫你来唱着的，看你把领导吓得不轻咧！
　　风琴一点一点的褪色了，光滑的木板上泛起了小泡，那是上的清漆在掉了。夫妇二人在弹琴时，更加小心了。那块红绸缎，便紧紧地守护着自己的责任，不让哪个教师或者说学生随意的动它。红绸缎上落了一层薄薄地灰尘，在鲜红地色泽下，显得更加耀眼了。
　　那灰尘，没有谁个去动它。谁知道，什么时候，那架风琴，还能不能唱起来呢？
　　为什么不弹琴了呢？校长问，不要怕琴弹坏了吗！那方圪塔，不就是让人弹的么？弹坏了就算了吧！
　　日子在琴声中，悠悠地流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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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字系列之玩字

　　　　　　　　　　　　　　　　　　　　　散步
　　　　　　　　　　　　　　　　　　　玩字系列之三
　　　　　　　　　　　
　　饭后百步走，活到九十九。这是一句老话，可是，真正信的人，却是不多的。胡世奎很是感慨的说道。是啊，没有经过自己的检验，就去相信别人的话，是盲目的；可是，对别人的话，一概不相信，也是一种盲目啊。
　　学校后面有道门，木板门，很小。与学校大门形成鲜明的对比。你如果不知道这是那个单位，可是，假如你看到了这扇门，你还是不知道是什么单位，那你多半头脑有问题了。学校的后门，就是这个样子的。小，窄，狭。正是在各种各样的压制下，苦苦求得生存机会的样子啦。
　　每天饭后，我与胡世奎一道，从学校后门出去，沿小道而行。这其实不是一种散步，而是一种反思吧。胡世奎是一个很认真的教师，对教育教学有着一种极度的痴迷，而又很爱读书，正好刚刚从郧阳地区教育学院进修回来。这一切构成了我们俩散步时的话题。
　　话题从散步对人长寿开始，谈到运动对身体的好处，谈到本医中医中药，谈到阴阳八卦五行，最后却归结到混沌学上来了。而长寿与做学问，西医与做学问，中医中药与做学问，甚至阴阳八卦与做学问，都是息息相关的啦。生物全息理论与苏东坡的“八面受敌读书法”。
学校后面有几道山梁子，每道山有多少道坎，每道坎有多高多陡，每次我们都是了如指掌的。走到相应的地点，相对一笑，便轻轻地跨过去。
　　才到学校时，走的路途稍微近一点，标准化的从学校后门走，从后山上走，沿小堰渠而行，听渠水哗哗啦啦地流动，看飞翔的小鸟翅膀在天边划过，想着自己的心事，说着相关的话题，不知不觉中，我的学问竟然大见长进取。
　　也就是在与胡世奎老师散步时，我修养成了边背古诗古词，边走路的习惯吧。可是，胡世奎的天地太少了。就是学校后面的一块，那也是一种井底之蛙见吧。古人说，行万里路，读万卷书啊。你得走尽千山万水，才能搜尽奇峰打草稿的。
　　与欧胜宝老师，是另一种形式的散步。每逢周末，两人相约。由几十里路外的学校赶到一块，走上在前次约定的路途。在竹溪古有八景，其一云五凤烟云的。那是几十里地的几道山，我们用了几个月的周末，每个周末走一道山，细看细查，抄写下自己对每道山势及走向的印象，记下了山上植物生长及动物情景，也记下了所有看到的坟墓与碑文。当时，我们都认为，今不如昔呀！
　　近几十年的碑文，无论从内容还是书写，无论从格局还是建造，没有一坐可以几十年不变的啦。可是，有一坐清碑，气势磅礴，建造精美，制作精良，原料厚实，实是不可多见的了。可是，后来看到一坐时碑时，我们没有了言语了。无法形容我们的感受。小巧灵笼而又大气逼人，特别是那一篇碑文，看毕如见其人，如睹其神，而书写，欧胜宝老师赞叹不已。那时，他刚刚从省参加教育书法大赛回来。他获得一等奖每一名，得分把每二名扔得远远的啦。据大寒评委会主席说，欧老师一垂若悬针，非二十年苦功不可得，省内书界少有！
　　没有了背古诗古词的劳累，却有了另一种辛苦。抄写。把自己看到的，想到的，听到的，都一一记下来。那是几大本日记本咧。
　　我们看到了，在秦楚交界处，在关垭子的楚长城，在楚长城西五里处的长春观。唉。据说，长春观已经被人破坏了。那么，我们的记录，就成为竹溪县最后一笔资料了。那个临近解放时，匆忙散拆的道观，高大宏伟的建筑，红墙绿瓦设计，满墙满房的文字，都没有了吗？
　　一观四代的梦想啊。文字记述下一切。那是夫妻全修的道观。我们看到了第一代弟子艰辛修建道观的情行，而他们夫妻全葬的墓，多么精美呀那清末。到了第二代弟子临终时，已经没落了，但是，仍然是华美富丽的，那是民国初年时。第三代弟子的墓，局促在大墓的一角，那是解放初期的时候了。他们的弟子，是悄悄地做的吗？第四代，我与欧胜宝老师，在山上找了好半天，才在一个小沟边找到，只不过是一个小小的，坟包包而已。
　　从那儿往回走时，我们的脚步很是沉重，那也是我们传统文化的结局吗？夕阳把我俩的影子拉得很长很长，渐渐地，影子没有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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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字系列之玩字

　　　　　　　　　　　　　　　　　　　　　爬山
　　　　　　　　　　　　　　　　　　玩字系列之四
　　　　　　　　　　　　
　　那天早晨有点雾，在学校没有事，来自讲师团的吴年生老师没事，说，我还没有看见过真正的大山呢？
那就爬山吧？
　　爬哪一坐山呢？抬头看去，学校对面有一坐山，看上去不太高，路也蛮好走的样子。就那坐山吧！我说。
　　吴年生老师是省农牧业厅的，毕业于华中农学院畜牧专业本科，到竹溪来帮助教学的。同行的，本来还有一位教师，叫熊明清，可是，熊明清老师在到校不久，就生病了，住在医院里治疗。因为省城条件好，学校建议熊老师回省城治疗。所以，学校就吴年生一个外地人。
　　在路上，说起自己三年前的臭事，那是第一次爬山，是在读初中三年级时候，升学考试结束后，以为自己是不可能考上学的啦。几个女同学一约，就去了。文革作风尤盛，男女同学间是很少说话的，所以，那一次好象就我一个男生吧。想自己是不可能再读书的，也不怕别人说的咧。
　　那次是去偏头山。记得几个女同学在上山时都哭鼻子了。山太难上了。我们用树棍，前头的拉，后面的推，终于上去了。可惜没有照相机呀。故老相传，当年真武大帝在飞升前，曾经于此学艺，因为山太弱了，一脚下去，把戏山头踩偏了，故名偏头山。那是竹溪海拔最高的一坐山，有１７００米呢。回来时发誓，以后，再也不去爬山了。
　　不知不觉中，脚下的路变得陡了，基本上是笔直的路，仅仅用几根树枝可以供攀援，走过一段山石，又有了一条依稀可见的小径，只是，走的人太少了，草都把路盖住了。早晨雾重，露水沾染，路面极滑的。
　　到了山顶，看下去，到处白茫茫一片，云山雾海的。太阳红红的一团，慢慢地走出来，在太阳旁边，忽然冒出一座大山，山上树枝青翠欲滴，各种飞鸟来回歌唱，一条白带子似的婉转盘旋着，是河水吗？
　　在哪儿好象看到过这坐山的？学校的后面好象是没有山的？这是什么呢？
就从那次后，就爱上了爬山。
　　吴年生出生于汉江平原上，在大城市长大，每到星期天，他总是约我去爬山。就算是轻松轻松神经吧，让自己教学紧张的节奏松弛一下吧，吴年生说。古人读书，还提倡半日静坐，半日读书呢！就算是你要写文章，古人也说过，搜尽奇峰打草稿呢？你想想，鲁迅不是说过吗：静观默查，凝神结思，烂熟于胸，而后一挥而就？
　　在吴年生老师说这些话时，，我已经收拾好自己的行装了。一个黄布口袋，里面是几袋点心，一瓶白酒，几根火腿肠，几听午餐肉，两大瓶清水。口袋斜斜背在背上，就与同一个学生娃样，哈哈笑声中，又一次走上了爬山的历程。
　　那是真正的爬山，没有一点点的负担，没有一点点压力，有的只是爬山，去看看下一坐山，那坐在上一次欲爬而未爬上的山。
　　在爬山的路途中，我们说着自己过去生活中的事，有趣事，有臭事，有乐事，有苦事，也有哭笑不得的事啦。而山，开始距离我们很远很远，山很高很高，高不可攀的，一眨眼间，山趴在了我们脚下，山成为了一只小猫，一只小虫，温柔地偎依在我们有怀里了。
　　是啊，山是一只小兽，很远时，你怕它，畏它，不敢近它，当你走近时，它也仅仅是一只小兽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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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字系列之玩字

　　　　　　　　　　　　　　　　　　　垂钓
　　　　　　　　　　　　　　　　　玩字系列之五
　　　　　　　　　　　　
　　严格说来，我的垂钓历史，已经很长了，小时候，就跟随爷爷一块，在竹溪河水上上下下，走了个全的，但那时候，大多数是周末晚上，小敲小打而已。只不过，大张旗鼓的，却是始于教学之余的。
　　甘武仲老师从家里拿来了那根杆，那是自己做的伸缩杆，分成四节。手把的部分最长，约为两米，粗径寸余，每节有五六寸多，外面节枝打磨的精光，滑而不溜，粗而不糙，手感很好的。这一节中空，里面又插入一根略细的竹枝，相同的是打磨光滑的，比外面一节也略短些，粗径八分多，最末节有一与外面竹筒有一关节，刚好管住，不使滑出。这里面一节相同是空心的，里面又有一节竹枝，又比外面略短略细，余者相同。最里面一节最细，是个刷稍子，也就是俗语说的，细长而弯曲的长梢，在扔动时，有极大的闪性，这是钓鱼时最好的杆子了。
　　有了杆，并不等于会钓鱼的。
　　还得有好的饵料，大多数都喜用香油拌面粉，但这仅仅是鲤鱼一类的饵，大多数鱼并不是很喜的。可以用厕所坑里的蛆，肥土地里的蚯蚓等等，这是上等的饵。如果你还怕鱼不上钩，那就用炒一些糠皮，到位置后，轻轻地撒在要钓鱼的地方，就行了。用中药阿位化水，或者小孩子尿液，据说对引诱鱼也极有效果，但是，我们认为那是钓鱼邪途之行，为高手所不为，很少使用了。
　　如果是六月，你还得准备艾草，不然，蚊蝇一类的虫子，让你难以安身的啦。一到位置后，点燃艾草，你就在一片宁静中了。明明灭灭的，是吸的烟火，草丛中，也有亮火虫，交相辉映，十分好看的。当然，清凉油也是不能少的啦。那时候，还没有风油精的。清凉油就成钓鱼者的宝贝了。
　　且慢，这还不是钓鱼的最好时候呀！
　　钓鱼的学问也是很大的，得看时看天看气看地的。雨后初晴，阴后略阳，云雾翻腾，地干略润，等等。用阴阳五行的说法，是动中取静，阴中取阳，闹中求安，流中求弯，这一些说法复杂着呢。如果你去了一个流水很急的地方，那就是动，是闹，是流，是阳了，得求静，求安，求弯，求阴的。在流水略下方，有洄流的地方，那就是静，是安，是弯，是阴了。
　　实际上，这是鱼类求得生存的法则的。洄水处，才有杂草浮动，才是小虫一类生存的区域，才适应它们活动的。水流太急了，它们是游不动，也就不会去了。但水流急处下方，却是饵料最丰富的地方，它们不知道，那却往往是钓鱼者最多的地方了。
　　古人不知道现代的科学道理，但却从生活实际中，归纳出种种理论，对这一切进行了阴阳五行八卦的解说了。也就是，人们常常说的，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的。但是，现代人知其所以然者，却不一定是一个好的钓鱼者。他们不知道另外的学问呀！
　　鱼道深奥，钓道深奥。
　　学校后面不远处，有一水库，名为大沟水库，多次带学生娃去那儿上课的。每当黄昏，没有自习的晚上，三五成群的教师，与甘武仲老师一起，抄起钓杆，带好饵料，悄悄地出发了。一晚上收获，往往是一大篓大鱼小鱼。大鱼是甘武仲老师的成果，小鱼呢？是我们的成果了。
　　夜深入静处，一屋灯火通明，三二教师，在悄悄地喝着酒呢！下酒菜，自然是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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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字系列之玩字

　　　　　　　　　　　　　　　　　　打猎
　　　　　　　　　　　　　　　玩字系列之六
　　　　　　　　　　
　　这个周末，我们到洛河去打猎，怎么样？甘武仲老师问我们。中峰无大山，洛河多奇峰。而在洛河，甘武仲是蹲了几十年的地方，可以说，那是他的第二故乡。从学校毕业，他就在洛河中学任教，当校长，直到年老回家乡任教。叶落归根，这是每一个年老的唯一想法么？
甘武仲时任我们学校的总务主任，在乡镇任中学校长也有几十年了，可是，他的妻子贺老师，却依然是民办教师呀。不愿意求人，不向任何人低头，特别是当权者，那是一个极倔极强的老头子。
　　甘老师拿出一枝枪样的木头，那是一柄枪的枪托部分。我们就开始锯，磨，钻孔，打眼，第二天，又拿来钢管，撞针，红绸缎，一一上好，用铁钉，用钢丝，用粘胶，细细装饰着。结束时，就成为一枝象样子的枪了。红绸在风中轻轻地飘荡着，给枪增添了不少光彩。爱美是人的天性呀，就连枪这么凶险的东西，人们也要美饰一下的。
　　那是上世纪八十年代的事，没有现在这么严格的枪枝管理的。
　　那是一枝火药枪。
　　从学校到洛河打猎的地方，有近百里地。在周六下午，我们就骑上自行车，一个劲的赶路。前一半路在大道上，还是好路，骑车平稳轻快。走了一半时，进入山路了，车子忽上忽下的，像是坐在云雾中奔走，上时把你高高地抛起，心一悬，松松飘飘地，神仙也不过如此吧；下时呢，又像是从空中往下掉，在一个没在边际没有着落的水潭，你想抓紧什么，捞住什么，给自己一点点依靠吧，可是没有。就那么忽悠悠地，往下荡着，最后轻轻地又一次弹起了。
　　嗬，都是这样子的路，这就是去洛河的路？几个年轻的教师兴味盎然地问。长枪短枪在背上晃动，与敌后武工队中特务有什么两样？
　　没等高兴劲过去，就到了最难走的路了。那不能称之为路。路面是黄泥，只是大车子走的太多，而山高峰险，露重雨多，积水不易流动的。于是，路面留下的，是一排排车辙，纵横交错如织网。路上车印迹，深者近尺，浅者也有三四寸的。这是一切山里道路的通病了。
　　这那里是路哇，简直是振骨机么！自行车在路面高高低低地颠簸着，几个同事苦笑着，一点也没了早先意气风发的样子了。骑了一会儿，干脆下了车子，推着车子走路了。
　　这样子，得半夜才能到了。甘武仲老师说。半夜就半夜吧。我们骨头都受不了啦。你到没有事？
　　朦胧的月色升上来，给山峰涂抹上一片清辉，而狰狞的山，相互挤压着，追赶着，揉搓着，把那条小道拧成细细长长的线，白白的一条，在黑黑暗暗的山间留下一点光明来。各种野兽在山间咆哮，尖利的声音刺人心，粗壮的声音撞打来，而忽细忽粗的声音，却更加使人害怕了。
　　不一会儿，月光愈来愈亮了。小路却更加难走，推车而行时，简直是磕磕碰碰的，有一个同事的车胎忽的破了，是路面的原因吧。
　　终于到点了。甘武仲指着远处的那一星灯火说，你们看，人家早就还等着呢！真是看山跑死马呀！眼前看着那一星光亮，同事们劲头又恢复了，兴冲冲地，飞快地，推着车子跑着，一点点近了，却也只是一点点近了，但是总也走不拢的。
　　到时，已经是一个小时后的事了。没有吃饭，洗罢脚，上床就睡着了。
　　这只是开始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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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字系列之玩字

　　　　　　　　　　　　　　　　　　　　摸鱼
　　　　　　　　　　　　　　　　　　　玩字系列之七
　　　　　　　　　　　　
　　时至四五月，天气渐热。夏夜难耐，三五相知教师，背琴挟瑟，沿河而走，夜色凉如水，浸入神骨，便引吭高歌。掠动树上宿鸟，朴喇喇地飞走了。
　　又一个不眠之夜了。
　　忽然有人提议，去摸鱼吧？黄鳝，怎么样？
　　好，好。伙同者齐呼好。于是，一人回校，带回所有的乐器，顺手拿来小桶一具，皮口袋一个，火剪一只，绳索若干。那是摸鳝鱼的必备器械。
　　学校旁边河中，早先也是有鱼的。３１６国道沿河而上，恰好在学校下方不远处，有一深潭，长约百十米，水作深绿色，那是极深极深的标志了。这样的地方，是一定有鱼的。每到昏黄时分，也有过教师们到水中，潜入深处，河岸边石洞石穴中，有着鲶鱼，大若尺许，头大如盆，做熟后无肉多刺少仅仅一根骨。肉质极为鲜美。有争板鱼，大若巴掌，重三四两，二三两，这只是地方的土名，却不知学名是什么。刺多而细，布满全体的，味道也是极美，却需用心理刺的了。
　　此处正临一湾，南方为岩石高峰，呈之字形，而河道也呈之字形，恰如夫妻二人相偎相依的。一年上方松下一大块岩石，有一间房子大小吧，这条国道也就被堵了半个月啦。从安康到十堰到房县，就这一条道路。
　　不久前，学校一学生未到样上早操，却发瑞掉在河滩中的乱石上。自行车歪歪斜斜地摆在这边。于是，这个地方就少有人来了，偶尔来的，也就是教师，想着那个学生在学校学习的样子，想起来刻苦学习的学生，也想起学生的父母，琴声便激越而高亢，最终却不成声了。
鱼，却从此不吃这儿的了。
　　往上行吧！
　　路道边多树，生长在道边的沟旁边，那是护道树。沟浅，白天可见一汪细细的水，在缓缓地流动着。夜色中，却看不分明了。黄鳝在水中，你用手电一照，它仍然呆呆地，一动也不动的，静等着你去捉的啦。你可以用手，食指分开，与中指无名指小手指呈叉，跟大拇指不道，构成了w形，那两个向上的口子，则是为鳝鱼准备的“路”了。三处用力一夹，便不能动弹了。
　　准备火剪，是为了对负远处，自己手伸不到的地方，看到黄鳝而不可得，是件很让人心里难受的事了。可以用火剪去了，那等于手变长。有时候，也是为了对负蛇的，那时候少见，但不可不备的。
　　摸到的，便顺手放入口袋中，感觉到手里沉时，那是有几十条了吧。转手递给身边的，倒入小水桶中，再下到小水沟中去摸了。影影绰绰地，三五点星光在夹杂着一道光柱，低低呼喊声，轻轻脚步声，与静寂的夜色相辉映，使得这一切，显得神秘而悠远。
够了。够了？够了！
　　摸鳝鱼是为了喝酒的咧。顺手从人家地里摘回几根黄瓜，那是炖鳝鱼最好的东西了。啊，这是四五月间的事了。如果在冬天，那是那个冬天的事呢？穷极无聊之后，去人家地里，摘回一棵大白菜，在水里清洗一道，就那么立在洗脸盆里，用开水一淋，拿出一瓶酒，就喝了起来。三五教师吆喝着，不一会儿，就去了五瓶呢？
　　现在有了鳝鱼，比起来好多了，肉不大好吃，可是，那是多么美味的汤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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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字系列之玩字

　　　　　　　　　　　　　　　　　　　　　　　神聊
　　　　　　　　　　　　　　　　　　　　　　玩字系列之八
　　　　　　　　　　　　
　　甘武仲老师是个话题篓子，家住距学校仅仅四百米左右吧。每日里，他饭一吃毕，就到了学校，而教师食堂还没有开始呢！大家都围坐在他的身边，听他海天胡地的乱砍。每每到了吃饭的时间，而故事还没听完，教师们便拉扯着他，到食堂里继续讲故事。在那个食物馈乏的年代，不管什么都是食而无味的啦。但有了甘武仲在一块，酸辣菜一盆，同事们也吃得津津有味的。那些家住学校里的老师，也往往端着饭碗，围坐在甘老师身边，筷子却递进学校教师饭桌上，那远不如自家桌子上的菜了。
　　几十年的经历，化作故事，从他的嘴里，一个个变成生鲜活跃人物，立在我们面前。第一个故事，大体是以自嘲开始的，甘武仲也不例外呢！
　　话说，故事大体是以这种口气开始的吧？话说，竹溪才开始通车，公共汽车，那是３１６国道上的一大风景，景得人人争相观看的。从甘家岭走下来一位老者，那是粗衣布衫，草绳缠腰的老者。头发胡子都白了。他要上车。
　　哈哈，那时候，车票也就５分钱咧，甘老师说。那老者拍拍腰间口袋，说，到市场上买东西，也得拿走时，才给钱吧。一路无话。到得下车时，那是县城到了。售票员再次问他要票。老者一伸腰，挺挺身子，说。要票没有的，要命有一条，你要不？
　　司机回头一看，怒吼道，你真是瞎搞。
　　老者一乐，花白的头发一阵乱抖，笑着说，对，我就是某某瞎搞呀。
　　票，自然是不会买的呀！
　　这某某瞎搞，中的某某两字，在当地有许多传说，甘武仲如果以他为主角，写下来，是不是会形成一部大大的民间文学故事集呢？
　　每日有某某点缀着我们的生活，在饭前饭后，在午间休息，或者说雨后雪前，某某是我们的总话题的。围绕着他，又生发出许多的故事来啦。
　　据说，噢，又是据说，某某从城里回家。这个某某是不是，还是那次下城时回家的那次呢？听者都紧紧地盯着甘武仲老师，问。知道有这个人，有这件子事，也就够了。何必蚀根究底呢？甘老师狡猾地眼神，露出丝丝笑意，一次次地，扫过听众们。
　　那时候，嗯，在那时候，外面如果在下雨，雨声一定更大更急更猛烈了。如果外面在下雪，那雪花也是飘荡的忽悠忽悠地，是一种悠久而亘古的姿态吧，那是它们永远的风度么？如果在夜色中，那么，外面的风吹树摇叶落地声，一阵阵冷风刺入骨里，让人从心底里发冷。
听某某的故事，在白天，是如此的使人快乐，而在夜色沉静地晚上，却让人害怕。甘老师声音慢慢地走着，在山间古道上行走，在甘家岭行行色色地人群中行走着，在洛河的故老传说中行走着，也在自己的内心深入行走着地吧？
　　噢，忘记了那个故事啦。咱接着讲吧。老者走上车，花白的头发是一道风景，人们纷纷让坐的。那是一个尊敬老人的年代。一壮汉，或者说一青年人，走上前，对老者说，你让开，让老子坐。老者连忙让坐了。你性啥？老者弯下腰，恭敬的说，您性啥我也性啥。哈哈哈。过了一段路，进入中峰路面了。年青人是忘记了？还是来调戏老者呢？又问，你性啥？老者言道。我性某某。腰怩直起来了的。眼睛中有了上点神采。而到了地点了。年青人下车，随口问道，你究竟性啥？
　　老子性某。
　　据说，又是据说了。在大年三十的晚上。今年没有三十，是不是为了这个人？因为他走了，使人们少了许多笑谈？
　　某某瞎搞，在家中无事，于是，在堂屋里挖掘着起来，侄儿与他家共用的堂屋咧！你干什么呀？侄子问。今年没有厕所，我在这儿打一个。不然年难过哇。没有粮食了，走不动了，要上厕所，就在屋里好。
　　好好，倒儿道：叔，你再挑几担谷子，行不？要不，你直接挑几担米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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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字系列之玩字

　　　　　　　　　　　　　　　　　　　　　　　　抹牌
　　　　　　　　　　　　　　　　　　　　　玩字系列之九
　　　　　　　　　　　　　　
　　那时流行朴克，课后饭余，自习毕睡觉前，三五成群，聚集在一间房子里，便打起来了。朴克打法简单，是用一副的，五十四张，四人对打，分成两班。我们那里称之为升级。由二到尖，庄家可以摸底的，下面可是有六张朴克，很可能有好牌的啦。那你的得胜的机会大多了。
　　不到一个月，教师们打朴克，就被禁止了。因为一打起来，就忘记了，总有一组二组打朴克的，忘了时间，忘了工作。于是，有教师上报教管会（乡镇教育管理委员会的简称）学校严禁教师们再打了。但是，理由却是教师们打牌是为了赌博，为了挣钱，等等。凡事，总有意外的。用打朴克挣钱的，确实有。教师们哑然了。
　　那就打桥牌吧。有教师提议。叫牌，算牌，大家又热闹红火起来了。学校西头有一株桂花树，曲枝虬劲，皮绽筋盘，古风十足。树上一枝横申，挂着一大圈铜钟。那是学校上课下课用的了。课外活动时间，教师一桌二桌的，都在那儿打桥牌，在这光天化日之下，有众人监督，有学生证明，该不会有人说闲话了吧？
　　改革设计者，咱们的伟大导师与舵手，也爱这个呢？年轻的教师抛出一张牌时，轻轻地说。那牌在空中划出一个漂亮的弧，在桌子上缓缓地滑动，刚好停在上家放牌的旁边。学生一阵叫好。老师，你能不能教教我们呢？
　　今日遇到当年的学生，今天也是我校的教师，正在打桥牌。问，什么时候学会的呢？笑，噢，还不是在大学里。唉，学生都忘记了当年的事了。一点也没有想来，那次教师们组织准备好桥牌讲座了。教管会，来了通知，教师严禁打桥牌，严禁传授学生非学科知识及各种游戏活动。一切与教育教学无关的事，没有上级批准，不得在学校组织学生学习。
　　那个课外活动，那天安排好了桌椅板凳，又叫学生往教室里搬。学生不解，看着教师们脸色，没有谁去问为什么。
　　那是夏天，几名教师气闷，来到河边石上，坐着。几名女学生在河水里洗手绢，清脆的笑声，在河面上传出很远很远。几块孤零零的石头，在流动的河水中，可怜兮兮的，探出一个头来。一张一张的朴克牌，顺着河水，平稳走了。那是一副三国人物牌，上面有人物介绍与相关故事呢！女孩子从河水中拾起，在空中轻轻地刷着，一点点水珠，在空中飞舞。天边飘过几朵乌云，阴沉沉地，快回去吧，一会儿要下雨的。可气雨也欺侮人了。眼看着雨落下，急急忙忙地赶路，头上总也有雨落下的。到了学校，一看，衣服全湿了。
　　那几名慢慢悠悠的走回来的学生，衣服上一点儿雨水也没有。跑出学校一看，路面上，干干净净的，好象没有下过雨水似的。
　　后来，学校教师兴起下象棋，下围棋，一教师还订阅了一份棋牌周报。课余闲来无事，研究其中的学问，沉浸在自己的天地中，那个士象车炮的世界，那个摆八卦阵，救眼求活气的世界里。天地大棋盘，人生一局棋呀。怎么可能摆脱开来呢？死心塌地的求活，可能反被误，死不瞑目的过河卒子，可能怎么也不明白，自己不是在河边吗？可是忽悠悠的过河了？忽悠悠的又去了？
　　又一次，下来了禁令，不准……
　　那个夏天的燠热，那河岸边的石头上烦闷，久久定格在校园中。那是教学任务渐紧渐重的时分，从那个年代起，教师没有了以前的悠闲与从容了。全县学校成绩排名开始了。扣除教师工资作为教学成绩奖惩的时代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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八字系列之玩字

　　　　　　　　　　　　　　　　　　　　　颠狂
　　　　　　　　　　　　　　　　　　玩字系列之十
　　　　　　　　　　　　
　　我们怀念一个时代，很可能，不是那个时代有多么好，而是，在自己内心深处，不能忘记那个时代的一些人和事。而当时，自己实际的生活是很惨很惨的呢。
　　所以，在我们回忆中，有一些很惨很惨的事，实际上，却可是是很必要的经历，对自己成长是必然的选择。换句话说，那个时候，很可能是很好很好的一幅画卷的。我们得学会对待自己的记忆，对待自己的心情，对待自己的看法，不能把自己的看法强加于人。在我看来，是很好的，但，在你看来，却是一种摧残。每个人看问题的角度与生活态度不同，对同一件事情看法，可能是截然不同的啦。
　　而且，我们还得同情的理解，进入当时的情境，进入当时的心情，进入当时的生活环境中去。那样，才能真正理解一切。只有理解了，才能批评。否则，只是放屁的。
　　教育教学环境的严酷，高压下的奖惩制度，每学期有教师的工资还不够作为教学成绩排名不佳，被扣除的款项啊。也就是说，你工作一学期，到头来，全部缴给学校作为自己教学成绩不佳的惩罚，竟然还不够的。变态的玩法，自然产生了。
　　那是一种颠狂的玩法。彻夜通晓的玩麻将，一连几天几夜色的打牌，就是在那个时候产生的了。每月住领到工资，不是用于自己的生活，不是用于自己的全年安排，也不是用于自己学习培训及衣食住行，而是用于，麻将或者打牌。次日临晨，教师们脸色苍白，双目无神，四肢酸软地走出烟雾弥漫的小屋子时，头脑中，并没有教材与教法的，也没有课堂教学的概念，更没有第一节课第二节课是自己的想法，只想，去好好睡一觉吧！
　　某校一教师，从拿到工资之日起，就走上麻将桌，三天没有上课。他的课，都让学生娃自习去了。后来，在麻将桌上，输了几千元钱，那是自己几年的工资数。远远超过了，成绩考试不好后，被学校惩罚的数目了。妻子闹离婚，与其吵架打闹得不可开交。最张的结果，是该教师用刀，在门槛上，切去了自己的无名指。也有一名教师，在桌子上，输了几千元钱，到现在，十年还是二十年了？妻子竟然不知道，自家男人，在外面，还欠别人的赌博钱，现在还没有还清的。
　　什么是颠狂？为什么会颠狂？
　　可能是极度的自卑。一个极度自卑的人，其心理会长期处在压抑之中，偶尔遇到 一件值得炫耀的事情，就会出现火山爆发的迹象。可能是迷失本性。有一篇报道，说的是一个铁杆彩票迷， 买的一张彩票中了百万巨奖，不料那张彩票却在洗衣服时被洗掉了，那个彩票迷就去卧轨自杀。可能是活得无聊。每天活着，找不到事情做，精力过剩，情绪亢奋，像一群好 斗的野兽，两眼放着光芒，遇到什么事情，就一哄而上，胡乱地发泄一通，然后又四处散开， 寻找新的目标。周秋鹏先生说。
　　哈哈，再看看吧：“我们若果颠狂，是为神；若果谨守，是为你们。原来基督的爱激励我们，并且他替众人死，是叫那些活着的人不再为自己活，乃为替他们死而复活的主活。”（哥林多后书五章13—15节）
　　当玩，走向颠狂时，玩，也就不成其为玩了。那是一种生命的赌博，是一种孤注一掷的青春挥洒，也是一种失去自我的痴心妄想了。

　　所以，这个玩字系列，俺也写完了。